在逃亡队伍最末端,不知何时站立着一个身穿制服的蓝发年轻女人。
日夜兼程。
黑色外套破破烂烂,连拉链都歪了。脸上密布细小的伤口,还有拳印,看起来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哟,扑街仔,好久不见。”
陈晖洁手里居然有铳,毫无犹豫抵着我的腰。
——没礼貌的小鬼。
“我投降。”
完全是条件反射,我举起双手。
逆来顺受是我天生的性格,要不然也不能坚持做杀手服务业二十年。
但对小陈,我总有一句龙门脏话要讲。
自从她从维多利亚那什么据说是贵族近卫学院毕业回来,加入近卫局,我就没过上一天安稳日子,出进局子的频率堪比回家。
“哟,是夏老板啊,这次陈警官是因为什么理由把你请过来了?”
连近卫局门卫大爷都认识我。
“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绳之以法。”
从穿普通制服到肩上带杠,从春夏到秋冬。无论几次,她都会抱着剑站在警局门口目送我。
那把近卫局的标配,黑铁长剑,也数次抵住我的咽喉。
作为杀手经纪,业内传闻我有八百个安全屋,多半是被她逼的。
“她压根没把我当舅舅。”
我多次找过家长。然后魏就会这么搪塞着挂掉我的电话。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个都是泼皮无赖。
但好在此时此刻,现场的雪怪们还算义气。一见到她,便纷纷掏出武器,将我们同时包围,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你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是追兵,顺便透露一下,我现在正因为强制出境被近卫局秘密通缉。”
她笑笑,将刀子收进皮裤旁的剑套里,空手示意,同时用手指向我。
“我是跟着这家伙过来的。”
“哈?”这真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