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二少爷?”
“嗯?何事?”
许是承安的风太过萧瑟了些,吹在脸上竟有些微痛。
当然,这更多的是祁正源的幻觉罢了,虽然他的修为并不算十分高深,但若是这寻常的风都能让他感到疼痛的话,那这所谓的修炼大抵也只是个笑话。
祁正源回过神来,细细品味刚才的感觉。
当裴暮安离去之后,祁正源独自一人也是没什么趣味。
这倒不是说诺大一个京城连个吃喝玩乐的地方都没有,而是那些东西对于祁正源而言未必有些太过无趣了。
他乃是祁家二少爷,含着金汤勺而生,享尽荣华富贵,若是被一些尘世的俗物所迷惑,实在是太掉价了。
若按照祁正源的性子,没事可干那便是修炼,但在回去之后尚未开始打坐便是陷入一种玄妙之感。
那种仿若置于云端,周身被狂风包裹的感觉让祁正源迟迟难以忘怀。
但与其说是祁正源被狂风包裹,不如说他自身便是一缕风。
随心所欲,来去自如·,大有一种普罗大地我皆可去得的快感。
这种感觉祁正源并不陌生。
祁家老祖曾在他身上刻下杀招:
质存风中形我由。
有此杀招傍身,京城之内就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
当然,这是各家大能全都默许的前提下。
而当祁正源催动杀招的时候,也会有一般类似的感觉,
可他人所授与自己所悟到底会有些许差别。
祁正源便是如此。
冥冥之中,祁正源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
说这东西是一种实物,它无色无形;要说是一种感觉或是体悟,祁正源用灵力却能真实感触得到。
灵机?
祁正源的脑海之中莫名跳出这两个字来,又久久在脑海中回荡,挥之不去。
如此诡异的一幕,引得祁正源也不禁沉思起来。
“我祁家历时何其久远,却无半点有关灵机本身的记载。”
“便是在如何筑基的语篇之中,也唯有一句:自身努力修持,把握灵机,即可筑基。”
这点何其怪哉!
“若是那些小门小户也就罢了,他们数代之中能出现一位筑基期的修士便可以烧高香了。”
“可我祁家是什么?”
“皇家之下第一家族,哪怕是与之齐名的裴家与洛家在实力上也要稍逊一筹。”
“莫说筑基期修士,便是更上一级的真人期的修士同样也有数十人。”
要知道,在此方世界境界只有四等,第一等是凡人亦可吸收灵力改善自身身体素质的不入流;其上就是把握住灵机的筑基期;再上便是先前所说的真人期,这往往是一些大势力的太上老祖,真正压场子的人,虽说八家之中下五家常常与上三家一齐被世人提起,但下五家之中往往只有几位真人期,与上三家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而这方世界的极致便是更上一层的极巅期,到了这般境界摘星揽月无所不能,便是世人眼中的种种奇迹对于他们而言也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