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源呐,既然心中有所疑惑,不若便来见我一见。”
“父亲若是有这般闲情雅致,为何不多去陪陪母亲,最近她可是烦我烦的有些狠了。”
不过刹那,祁正源又从祁家的云端之上踏上了一片土地。
这种任由他人操控的感觉并不好受,即使早已习惯的祁正源也是难免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在他面前,是一片田野,其上种了些瓜果菜蔬。
老人们都说常看些绿色对视力有好处,面前的这一片田野虽然并不能算作是绿色的海洋,但祁正源还是感觉到了一阵惬意。
“堂堂祁家的现任家主,却钟情于耕作之事,若是被其他几家的几位家主得知,岂不是凭白当了他人口中的笑料?”
祁正源轻轻一挥衣袖,便有一阵微风向前吹去。
枝叶随着风的吹动轻轻摇晃,露出藏于其中的人影。
他身着一身淡黄色的布衣,头上顶着一件草帽,双手握着锄头不停的为他这些宝贝松土。
忙完一阵后,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扫了眼祁正源,露出淡淡的微笑。
“这怎么会是笑料呢?”
祁至觉靠着那柄锄头轻轻摇了摇头。
“在这乱世之下,对那些自身悟性不够无法依从修炼一途生存的百姓而言,像这般安安心心的耕作已经是一种奢侈了。”
“乱世?”
祁正源将那柄锄头抢了过来,完全不顾自己的衣装沾上尘土,学着祁至觉的样子开始松土。
“如今人妖已经数百年未曾爆发过战争了,大家安居乐业,便是在那些茶楼谈客口中也鲜少听到对当今世道的抨击了。”
“你认为这样便能算作是盛世了吗?”
祁正源感受着肩膀上的温度,那是祁至觉将手掌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的这位父亲在将他拉进这片空间之前不知已经耕作了多长时间,手上早已被汗水浸透。
当然,若不是祁至觉的兴趣爱好有些奇怪,他堂堂一位真人期的强者自然不会因为干一些农活而出汗。
“若是这都不算盛世,难道那存在于史书之中和妖族终日大战差点打的人族亡族的岁月是吗?”
“你这孩子,嘴皮子永远是这般犀利,这亏你是一点都不愿意吃啊。”
“我若是说错了接受教诲自无不可,但父亲你如今却没了下文,想必是没法反驳我了吧。”
祁正源起身,这柄锄头似乎并不是什么凡物,一握上这东西,祁正源体内的灵力似乎无影无踪,便是平日里被灵气孕养的体质也变的与凡人无异。
对于他这种生下来就含着金钥匙的富家公子来说,这种事还是太为难了些。
便是这么几分钟,他这腰便是有些支撑不住了。
“罢了罢了,父亲你有这种闲情雅致我可没有受虐侵向。”
“哈哈哈哈哈……”
见到自己儿子这幅模样,祁至觉不仅没有出声安慰,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
祁至觉每笑一声,祁正源的脸色便越黑一分。
想他身为祁家的天之骄子,便是身处皇家,也不会被刁难。
可偏偏就是他这位父亲,祁正源却吃了不知道多少次瘪。
“别笑了,你儿子有事要问你啊!”
“哈哈哈,好了好了,不笑了。”
祁至觉将笑意忍了下来,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正本待人温和,正念从小古灵精怪,惹人怜爱。”
“就你从小就臭屁,不管做什么事都不愿意落后于他人,便是正本大你六岁你也不愿服输。”
“若是正本实力能将你压住也就罢了,偏偏让你每次取胜,将这自傲的性格养起来了。能让你吃瘪为父也要想尽脑筋啊。”
听闻此言,祁正源不禁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