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寂舟死死扼住,半响江皖虞挣脱不得,就出言讥讽:“萧寂舟,满身污垢就该洗洗,莫要留着熏到旁人,惹人恶心!”
萧寂舟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重重的将江皖虞甩到地上:“恶心,你配吗?”
萧寂舟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坐回太师椅,接过属下递过来的帕子,来回擦拭自己的双手,神情好像摸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江皖虞嘲讽的看着他的动作,你说这人,双手越是肮脏龌龊,他就越是在乎干净,还真是讽刺。
萧寂舟不管江皖虞怎么想,他神情冷漠,声音冰冷:“来人,侍女阿棉携同王妃罔顾王法纵火烧院子,还帮助王妃出逃王府,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谁敢”江皖虞将阿棉护在身后,厌恨狠狠看着众人。
萧寂舟顿了顿,看向江皖虞就像看蝼蚁一般,接着冷声道:“王妃明知故犯,杖三十,禁足一年。”
“小姐”
“不准碰谁都不准碰阿棉”江皖虞推搡着侍卫将阿棉护在身后,阿棉是她的陪嫁丫头,也是从小同她一起玩到大的同伴,她不允许她有事。
“是我,烧院子的是我,出府的也是我,跟阿棉没有任何关系。”江皖虞紧紧抱住阿棉,朝太师椅上的萧寂舟道。
闻言,萧寂舟低沉一笑,讽刺的看着江皖虞:“我还以为王妃什么都不怕,原来王妃也有害怕的啊!”
江皖虞死死盯着萧寂舟,眼中是不甘,可她也不敢再激怒萧寂舟,阿棉对她太重要了。
哪想,萧寂舟说完这话,便冷眼看向周围侍卫:“怎么我说的话,没听见!”
“是”侍卫眼中虽闪过一丝不忍,可还是听命行事,强行将阿棉和江皖虞拉开。
“放开我”江皖虞挣扎着,想要挣脱,但侍卫力气巨大,无论她怎么挣都挣不开。
萧寂舟看着对方痛苦的什么,走到江皖虞面前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王妃不是自视清高吗,你就好好看着她是怎么因为你丧命的,以后也好随时警醒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江皖虞双目通红看着眼前的人,他仿佛是个恶魔,毫无人性的恶魔。
萧寂舟话音落下,一声一声板子敲打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除去江皖虞的嘶声力吼,其他人鸦雀无声。
看着气息越来越弱的阿棉,江皖虞再次奋力挣脱侍卫,她跪爬着向萧寂舟绝望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出府,不该纵火烧院子,都是我,求你放过阿棉。”江皖虞抓着萧寂舟的衣角不停地磕头。
这一刻什么骄傲,什么脸面,什么恨意都被江皖虞抛之于脑后,她只要阿棉活着,阿棉活着就行。若是没有阿棉她在这偌大的深宅后院怎么熬。
萧寂舟勾着冷冽的唇角,无动于衷的将裤脚从她手中扯出,神情是漫不经心:“王妃,人既然做错事,就要认罚!”
眼前人仿佛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而已,但确实也是,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人。
求了许久,一抹嫣红的血从江皖虞额间顺流而下,可萧寂舟依旧无动于衷。
江皖虞绝望地在两人之间来回观望,最后她一个健步扑到满身是血的阿棉身上。
“阿棉不怕,小姐会护着你的,你会没事的。”原本落在阿棉身上的板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到自己身上。可江皖虞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死死的护着阿棉。
萧寂舟看到人扑过去,有一瞬间的动容,可随即转瞬而逝。
其实很疼,但江皖虞不敢放开阿棉,她怕放开阿棉,阿棉就回不来了。
“小...小姐,今后要好...好...好的,我...以后...不在...您...您身边...您...您...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我...”阿棉垂着双手,奄奄一息叮嘱着江皖虞,说着说就没了声息。
“阿棉...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阿棉...”江皖虞害怕的紧紧握住阿棉已经逐渐冰凉的手,一时间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阿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