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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崔尧问道:“后面呢?”
“要不说是妄人呢,念到此处,却见晴夜里劈下个旱雷。那妄人顷刻间灰飞烟灭,连个渣渣都没剩下。真乃奇哉怪哉~”
崔尧沉默的时间越发的长了起来,这TM信息量太大了啊,一时让崔尧无法消化。
崔伯安推了推崔尧奇道:“你这娃娃怎地不说话了?莫不是吓着了,莫怕莫怕,老天爷不会无缘无故的劈人哩。定是那妄人大言不惭,惹到天爷爷,才降下神雷劈了那厮。要不怎么都称那厮为妄人呢?连个名号也没留下来,可惜了那半阙词哩。”
崔尧缓过神来,嗓子干哑的问:“您还听闻谁还被雷劈过吗?”
崔伯安想了想:“倒也未曾听闻除了那妄人,谁还被雷劈过。”
崔伯安又思索片刻,又缓缓开口:“说起这种奇闻奇事,老夫孩提时倒是见过一回。那还是先帝尚未登基时,有次我跟随老主人到郑家赴宴。
席间高朋满座,皆是身份显赫之人,席间有一卢家西席突然跳将出来,扯住李家世子的袖子,大喊世子危矣。说来这李家世子也不是一般人,他就是当今陛下的大哥,圣上追封的隐太子。
那人一把抓住隐太子的袖子,一边说着让隐太子赶快除掉当今圣上,不然悔之晚矣。
当时先帝都还未登基,当今圣上还未及冠,怪哉!”
崔尧又来了精神,追问:“后来呢?”
“被隐太子一剑劈了。这事倒也不奇怪,据传闻早年间,当今圣上儿时与隐太子相当亲厚。反目成仇都是后来的事情。隐太子激愤之下,怒而拔剑伤人,并不突兀。
怪就怪在那人中剑而未死,被卢家拦了下来。言说那人乃卢家谋主。不可随意折损。
然,不过顷刻间,那人却突然七窍流血而死。死状十分可怖。老夫当时还小,印象十分深刻。
不过这事,几大世家都讳莫如深,故而外边听不到什么传言。老夫也是恰逢其会,才知之甚深。”
“说来也是妄人一个,好端端的劝人杀血脉至亲,岂不荒唐。”
崔尧愈发沉默了,他隐隐的觉得这个世界对他不怀好意。一件事可以说是巧合,两件事都这么离奇,可见这个世界有什么不可言的存在。而这个存在在消除这个世界的异类。而他,很可能也是一个异类。
崔伯安结束感慨,看见崔尧愣愣的不言语,眼神呆滞,宛如智障。心道这孩子莫不是有什么大病,遂开口问:“娃娃,你咋啦?身体不适?”
崔尧摇摇头:“只是听故事一时失神罢了。”
崔伯安点点头“那就好,说来,你可曾自己做过诗?有的话念来听听?当然那种拾人牙慧的就莫要再说了,老夫虽说文不成武不就,但看过的书还是不少的。”
崔尧看看天,泯然一笑:“老伯,我说笑的。小子哪会作诗啊,适才乃气不过您小瞧我,随意胡扯几句罢了。谁知还被您好拆穿了,好生尴尬呀。”
“哈哈,你这小子当真有趣,不过倒也坦率。若是你一时寻不到亲人,不妨先随我到主家去。我帮你美言几句,在主家做个书童可好?老夫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固所愿也 不敢请耳”崔尧假模假样的施礼,努力的把自己扮作一个乖宝宝。实则想到,饭辙有了。
本想靠才华打出一片天地,奈何天妒英才,只能先猥琐发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