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珩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好像经过昨晚,他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
因为他发现有些事情,趁有时间,趁人还在,放慢一下脚步也无妨。
他已经能在心里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
“还挺听话。”
贺烟噗嗤一笑,没有反驳。
她心里也在盘算下一次给他治疗的时间。
两人在花园里谈笑风生,让负责观察记录的管家莫名嗑到了。
“这么美好的时光,怎么能不汇报给老夫人呢。”
管家立即给薄老夫人汇报。
“阿珩的休息日居然开始懂得陪着小烟,看来是开窍了。”
薄老夫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
钟文谦过来给薄爷看诊。
“薄爷,您吃了药,最近感觉怎么样?”
“感觉反而不如之前的药有用。”
薄司珩吃了几天,却没有第一次被治疗后的明显效果。
他得奇怪,之前那个治擦伤的药很好。
“怎么会这样呢?不应该啊。”
钟文谦很不能理解,这等于薄爷的治疗停滞了。
他看向贺烟,眼里还带着防备,是很担心她有没有乱来。
贺烟凉凉的瞥了他一眼,眼神危险。
“你不如直接点我的名字。”
钟文谦顿时神情一噎。
“我还觉得是你乱给他用了不好的药,我要检查一下。”
贺烟抱着手臂,觉得钟老头生了一个傻儿子。
“你又不懂,看了有什么用?”
钟文谦立即拒绝,他才不相信贺烟。
贺烟挑挑眉,神情十足嚣张。
“你管我懂不懂,我用薄太太的身份看,不行吗?”
薄司珩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抿着唇嘴角含笑。
“嗯,我同意。”
钟文谦一脸震惊,贺烟是不是偷偷下迷药了?
为什么薄爷会这么听她的话?
贺烟其实看到了贺依依给薄司珩用的药,那些只是保健药品,对他的身体没有任何作用,当然也没有坏处,否则她早就制止了。
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她会按捺不动。
“医学院会安排一个学生,到贺家药厂参与项目的学习,你能不能带着他?”
钟文谦想起医学院的安排,还是主动和贺烟说话。
“可以。”
贺烟无所谓,她不是研究人员,时间很多。
薄司珩却突然问道:“那个学生是男还是女?”
“男的。”钟文谦没反应过来就答。
他后知后觉的去观察薄爷的脸色,却发现他的表情一切都很正常。
钟文谦心里疑惑,他怎么感觉薄爷生气了?
翌日。
贺烟破天荒穿了裙子出门。
薄司珩的目光一直盯着,心里很不舒服表情有点僵。
“你今天怎么打扮不同?是有什么事?”
“今天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贺烟轻笑一声,理了理裙子,好似没发现他的不对劲。
薄司珩垂眸一言不发的跟着出门,心里却误会贺烟是为了见那两个学生。
在车上时,贺烟敏锐的发现他气息不对。
“不要没事就生气,更容易伤身。”
副驾驶的于诚一脸震惊,从后视镜里观察薄爷。
“薄爷在生气吗?气什么?”
他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
薄司珩被贺烟拆穿,有点尴尬,又有点不好意思。
他从昨天就莫名的情绪失控,却不想承认。
“没有,你看错了。”
于诚看了看少夫人一脸无奈,却又憋着笑的表情,又看到薄爷故意错开的眼神和不自在的表情,心里恍然大悟。
少夫人说的果然没错,薄爷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