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量后便兵分两路,各自为战。走之前,她将短刃交给了潇其蒽,嘱咐他一定要保管好。随后,青慈抄了近路到了离南门大门口十丈的草丛里,将头发弄乱,衣服弄脏,显然一副前途跋涉的可怜模样。趁着门口守卫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出现在大道中,假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累的腿脚都要站不住,走几步歇一歇,走两步喘一喘。待走到守卫视线范围内,特意停下来喘了两口。
只听得一声呵斥,口音不正:“站住!何人在此?”
青慈有些紧张,握着手指,可怜巴巴的抬头看他们:“我终于找到你们了!”眼里是欣喜。
门口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下明了是之前跟丢了的女子,不过不是两个么?怎么只有一个出现在这?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我玉剑宗宗门地界?”其中一人上前不怀好意得上下打量她。
青慈仿若未觉,惊魂未定一般,从腰间取下潇其蒽赠与她的玉坠一边递过去,一边带着哭腔说道:“是你们潇师兄邀我来的,可没想到你们下山镇里已被歹人挟持,我与妹妹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可她……呜呜,摔下了马滚下崖下生死不知了。快让我进去吧,我要见潇公子,告诉他这件事。”
拿着玉坠的那人讥笑了一声,假模假样道:“区区宵小,我玉剑宗对付的了。你且宽心,潇师兄正在里面,你快去吧。”这人一边讲玉坠拿在手里,一边伸手要去抓青慈的胳膊。
“那真是谢谢你了。”青慈皱了皱眉,说着从他手里抽出了胳膊。
那人也不在意,在前头走着,对着另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转身就进去了,不一会儿出来几个高大的汉子,手里拿着麻绳一脸轻佻的看她,那种眼神像是要立即将剥个干净。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短刃,才想起来已经交给潇其蒽了。不要怕,她对自己说,可面上还是要露出害怕来。她大惊失色地喊道:“你们什么人?要做什么!”
前头那人转过身来,眼睛几乎要粘在她身上,猥琐得笑道:“抓你享乐,还能做什么呢?哈哈哈哈哈!”他话音刚落,后面的汉子几步就到了青慈面前,她假装才想起来要跑已经跑不掉的害怕,挣扎着大叫道:“放开我!你们这帮畜生!放开我!”
其中一人上来就用布塞住了她的嘴,双手被其他人反绑在后,又一人将她从上到下摸了个遍,趁机各处捏了几下。当下就被青慈恶心的要吐,抬腿就给他裤裆踢了一脚。那人哀嚎着躺在地上打滚,其他几人见状哄堂大笑,像是什么有趣的事。
为首那人上来甩了青慈一巴掌,打得她整张脸发麻,耳朵耳鸣了起来,一张小脸立马浮出一个巴掌印。这时她才真正体会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在这样的力量面前是多么的无助与恐惧。那些镇子里的妇女们,这几日过的恐怕都不敢让人想象。
青慈假装被扇晕了过去,任由他们将她拖进了山庄内。几人将她带到后院一处小屋,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里面被绑着五六个女子,一脸惊恐的看着门口。来人一把将人丢在地上,又擦了擦嘴,看着一屋子的女人,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转身将门关起,嘱咐门口守门的盯好便走了。屋里的几个女子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青慈,想过去看看又不敢。来了这里,谁还能是好好的,生不如死,都低下头抽泣起来。
来时的路上,青慈已将这件小屋的情况瞧了个大概,这是一处独立小院,她被关在其中一间堆放杂货的小屋。门口有两个守门,再往外的院门也有两个守门,想要不惊动其他人先要解决门口两个。她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用舌头努力将嘴里塞的布顶出。左右看了看,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挪过去,偷偷脱了一只靴子,从靴子里掉出一把精巧的小刀,连着刀鞘只有手指那般大小长短。她转过身,从后面捡起那把刀,切断绑着手腕的绳子。她身旁的人见她挣脱开绳索,立马惊叫起来:“你,你!”其他人见此,立马哀求起来,屋里求救声此起彼伏。
青慈立马跳到门后躲着,门口把守的人推门进来,不耐烦地喊道:“嚷什么!”一只脚才踏进门槛,只觉得脖子一凉,捂着脖子瞪着眼睛朝左看去。青慈抬脚将他踢开,一个闪身在另一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上前一刀毙命。随后将两个人抬到门口,摆了个打瞌睡的姿势。关上门,在漆黑的夜里她那双如星一般的眸子散发着冰冷的目光。她环顾四周,抓了一个方才叫嚷最厉害的姑娘,染血的小刀架在她脖子上,冷声问道:“一起被关的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