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小宗门安定下来,月上初想了又想还是给芯楠去了一封信,叙述了近日的状况让她不用担心,要好好跟着叶启练练防身术。芯楠是她在这个江湖第一个朋友,也是她唯一的结拜。就这样,两人一来一去也算是联系上了,她才知道那天之后青玄派了很多人去找她也没有找到,谁也没想到她会跟着林文裴入了小宗门。
四季变幻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两轮,月上初的剑法已经驴火纯青,期间跟着林文裴在江湖中也见识了不少人。玉剑宗经过了两年的洗礼,已换了一副面貌,宗门山脚下那个被几乎屠戮的小镇与村落他们也没管,是朝廷出了钱修缮补偿,失去了壮年的小镇与村落像是失去了生机,年轻的女子担起了养家的责任,有些老人不堪丧子丧夫的痛苦,没多久都撒手人寰了。玉剑宗欣欣向荣一般迎来了初春,而他们失去了所有,在寒风中没有等来重生。
林文裴接到玉剑宗的请柬时嗤之以鼻地嘲笑道:“他们倒是有脸大张旗鼓的开宗宴请,看来玉剑宗的秘宝给他们带来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可怜了那些百姓。”
“那些百姓怎么了?”月上初问道。
“原本朝廷对那一片是有管辖之权,也曾有官吏管理,那时小镇还叫碧霞镇和碧落村。自从玉剑宗开宗立派后,经常下山蛊惑传扬宗门威信。初时,会替百姓打打地头蛇,赶赶心怀不正之人。使得朝廷官员的威望一再下跌,甚至在一些案件中完全插不上手。他们出了事,习惯找玉剑宗寻求帮助。后来,出了件大案,有一伙迁徙的山匪路过此处,将碧霞镇和碧落村洗劫一空,朝廷派兵久功不下,还是玉剑宗派了宗门弟子剿匪平了民怨。至那之后,朝廷的官就管不了事了,百姓根本就不听他们的。后来就改叫玉霞镇和玉珞村。”
“这不是好事吗?既然他们管不了,玉剑宗保护宗门范围内的百姓,安居乐业不是挺好?”
“你以为,他们三番几次挑拨是真的要为谁出头吗?一来是觉得自己山脚下那一片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不安心罢了,二来,门派建立初期为了打响名声而已。”林文裴端了一杯茶,轻吹了一口饮下,又道:“没了父母官的庇护,一镇一村每年收成好坏都是自己的,道路的修缮没人管,日常用的盐得去别处购得,玉剑宗只管打打杀杀,一旦有损耗只能算自己倒霉。日子一日不如一日,营生也越来越差。玉剑宗只在逢年过节时,派弟子下山送些米粮算是同庆。那些米粮都不够普通人一家吃半月的。遇了干旱天,雨水天,该交的粮税还得交。地方官根本不会上报,相互积怨越来越深。玉剑宗即拦了山下小镇和村落的安全,使得朝廷和百姓离了心,那些家破人亡的接济一二过过难关也不算什么。付清峰那老贼这次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根本没搭理。实在事太大了,地方官报了上去,朝廷派了钦差来安抚剩下的幸存者,送来过冬的被褥衣物,米面粮油等等,还给孤老转门安排了住处。这次,你随我再去玉剑宗时看看吧,哎。”
玉剑宗的所作所为简直要惊掉月上初的下巴,这两年跟着林文裴也算是拜访了大大小小的门派,有些门派开宗立派之地离小镇村庄确实很近,但也相处极好。一般百姓的大小事务都由朝廷管辖,也有碰上大案人手不足时会向这些门派求一些人手援助,即便是有立威立名挑拨的,也不会不管这些百姓的死活。毕竟当初大多门派开宗立派时都是以弘扬道义,道德等打开的名声,常年来也以舍己为人,扶弱济贫为标杆。月上初想起那夜那些被关在柴房里的女子,不知她们过得如何了。
“他们这次重振宗门搞了这么大的阵仗,自上次不欢而散之后第一次要求我们去吧?”
闻此,林文裴点了点头,笑道:“他们胆子挺大的,也不怕我们去砸场子。”
“怕不是这两年我与其他门派走动频繁,口碑不错,不得不请吧。也料定你不会在这种场合下他们面子,谁都知道,玉剑宗的重振有不少门派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