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没有三八线。
万景山从身后抱着江岚汀睡了一夜,两人早上起来时姿势都没变。
先醒的是江岚汀,但她刚睁开眼,手就被万景山握住了。
“你刚醒?”她的嗓音带着清晨的微哑,有种挠心的性感。
万景山低低的“嗯”了一声,“你一醒我就醒了。”
“我醒了之后都没动,你怎么知道的?”江岚汀顿了顿:“难道我眨眼睛有声音?”
“不是靠听声音。”万景山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就是一种感觉。”
可能人在睡觉和醒着的时候,气场是不同的。
一般人感觉不到,只有感知非常敏锐的人才能察觉到。
“我半夜无意识翻身的话,你会醒吗?”江岚汀好奇地问。
万景山想了一下,说:“应该不会。”
之前在招待所睡在一张床上,各占一边,他好像没有因为她改变睡姿而醒过。
“真神奇。”江岚汀笑道:“也不知道你的神经是怎么分辨这些的。”
万景山把鼻子埋在她后脖子里,浅浅地吸入她的体香。
他握着她的手,一根根地把玩着纤细的手指。
偶尔在指缝间捏一捏,有时在光滑的指甲上摩挲一会儿。
江岚汀的手被玩得微微发烫,后腰上的触感越来越清晰。
“你不起来啊?”她把手反过来,跟他十指相扣着。
万景山闷声道:“再迷糊一会儿……”
被窝里太暖和了,媳妇太香太软了,他舍不得起来。
“再迷糊你就要糊了。”江岚汀往后撞了撞,位置刚刚好,“大早上的,挺有状态啊。”
万景山的呼吸顿时沉了,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往后退了一点。
“早上经常这样……”他试图解释,想证明自己的纯洁,但话说一半,又有点心虚。
“行了,解释就是掩饰,越描越黑。”江岚汀乐道:“手老实点,再让你赖两分钟。”
“握着不动,行吗?”万景山把江岚汀的手握起来攥在掌心。
前一晚这双手给自己带来了灭顶的快乐。
江岚汀给他的新年礼物是一场无比愉快的体验。
虽然依旧没能更进一步,但他感到满足而快乐。
说了两分钟那就一秒都不多给,江岚汀直接掀被下床。
“今天开业,早点过去做准备。”
被窝里少了一个人,温度骤降,万景山没再磨叽,打起精神起床干活。
两人怕吵到隔壁的爷孙俩,下楼时轻手轻脚的,结果来到客厅一看,季老已经喝了半壶茶了,季笑糖正在做八段锦的最后一段。
“你们起这么早?”江岚汀看了眼挂钟,才六点。
“不早了。”季老悠哉地喝了口茶,“我们每天都五点起床。”
季笑糖做完八段锦,喝了口水,说:“你俩昨晚睡的挺晚啊?”
江岚汀挑起眉梢,“嗯?”
“大半夜都听到你俩的动静了。”
季笑糖这话说得不清不楚,充满了歧义。
万景山抿了抿唇,回想自己有没有发出什么令人难堪的声音,但脑海里只剩一片火热画面,一双白皙柔软的手……
江岚汀淡定地问:“你听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