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想要问什么。”李锦鸿开门见山。
挽月的目光陡然一凛,声音也变得冷硬起来:“她和陈衡什么关系。”
李锦鸿似乎早有所料,坦然自若说:“萍水相逢,只不过我与陈衡有旧怨,今日他在范府之所以难为她,全是因为他知道这女子是我钟意之人,才会故意刁难她。”
挽月想起陈衡望向那女子的神情,心中仍有些疑虑,”她有些不确信的问:“真是如此?”
李锦鸿微微垂首,敛下眉眼,淡声道:“公主以为什么关系?”
“或是在水榭里,抚芷的笑声冲撞了公主?如果真是如此,微臣代她向公主赔罪。”
他故意提起沈抚芷那声笑,意思也很明显,若是她真与陈衡有什么,在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万不会笑出来的。
挽月似也是想到这一点,她没再问什么。
李锦鸿站起身,面向公主鞠了一躬。
他一番话,堪堪打消公主的疑虑,把公主护送回宫,他乘马车来到北城司。
锦衣卫进去通报,没多大一会,陈衡走了出来。
李锦鸿君子端方,一袭云锦白衣,负手而立。
陈衡见是他,心里便有些不痛快。
李锦鸿亦是如此。
两个人,冷眉冷眼相对。
李锦鸿:“公主已经对你和多多的关系起了疑心,你既有了公主,希望你尽早与她划清界限,不要再有纠缠。”
“多多?”陈衡眉峰一跳,开口问起:“她是……谁?”
李锦鸿转身上了马车,手挑起帘子,说:“你也不过如此,连她闺中小名也不知。”
马车在夜间行驶,赶车的随从问道:“大人,我们回府?”
李锦鸿本想去沈抚芷的住处提醒她几句,可转念一想,天色已晚,前去恐会打扰她休息只得改了主意:“嗯!回府。”
*
沈抚芷和孩子被陈衡安顿在一处别院中,暗处藏匿几个黑衣男子把守防护。
沈抚芷试图离开,却被门口的壮汉挡了回去,她坐在院子揪着头发,想着逃离这里。
陈衡这两天忙完公事,就穿着便服来看她和孩子。
陈衡不穿官服,少了几分威严冷峻,沈抚芷也就没那么怕他。
不过,每次他来,沈抚芷都把房门关紧,有时春花会抱着富贵到院子里,他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把小富贵逗开心了。
外边天色突变,阴云压境,陈衡抱着富贵敲了敲房门:“沈姐姐,要下雨了。”
沈抚芷赌气不开。
陈衡便没了动静。
一道惊雷响起,富贵吓得手脚一激灵。
沈抚芷扒着窗户缝瞧见,心里不忍,只得把门打开。
陈衡嘴角含笑,抱着富贵走了进来。
倾盆大雨顺着房檐滴落。
天色渐暗,直至完全被黑暗笼罩。
房间里点起烛火,富贵没心没肺,欢快的在床上爬来爬去。
沈抚芷觉得有些不自在,开口:“你该回去了。”
“我就离开。”陈衡应声推门走了出去,他的身影被雨幕吞噬着。
沈抚芷心中竟泛起一丝担忧,她犹豫片刻,站在门口喊道:“要不,你等雨停了在走吧。”
“好。”陈衡快速返回。
他身上被雨水打湿,沈抚芷把衣架的一条巾帕递给了他,说:“不是我要留你。”
“我是怕不长眼的雷劈死你。”
陈衡手一顿:“嗯!我知道沈姐姐是为我好。”
深夜,雨一直不停。
沈抚芷抱着富贵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就听到陈衡站在床边,轻声说道:“沈姐姐,我有些冷。”
沈抚芷指着一旁的柜子:“哪里还有被子,你自己找地方睡吧。”
“可房间里就这一张床。”
陈衡蹲下身,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沈姐姐,我和儿子相处的少,一直不曾抱着他睡过,我可不可躺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