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算起来，他应该是他们的老祖宗。

帮小辈解决问题是应该的。

“你们有没有想过把梦社暴露在大众眼中？”黎夜问。

聂航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

不过他就怔了一瞬，就反应过来，“梦社性质恶劣，我们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能瞒就瞒。”

“所以入社的人减少了吗？”

聂航被问的愣住，半晌后他才表情严肃的摇摇头。

不仅没少，反而增加了。

黎夜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对方想到了什么。

“越是这样，越给背后的人猖狂的资本，他拿捏住了你们不敢张扬的心思，便肆无忌惮的吸取信徒，盗走他人气运，才会如此壮大，也如此难杀。”

说到难杀时，聂航听出了一丝痛心切齿的味道。

黎夜继续，“他们的所作所为，让人切齿腐心，无法容忍，我相信大家不会不理解，而且，目前这是个很好向大众解释的机会。”

话落，黎夜看向聂航。

聂航听出了他话中意思。

卓家的杀人案是很好的切入点。

卓坤加入梦社而死，他的表弟也是梦社成员，甚至还杀了他家的佣人，栽赃给自己的舅舅。

就连卓母的死恐怕也不简单。

这样的戏剧性犯罪，更能让众人关注，印象深刻。

也同样能让他们知道梦社的可怕。

像是想到什么，聂航犹豫起来。‘‘可我……’’

他只是个七处组长，是听从命令干活的人。

那大权和发号施令的，全在一处。

黎夜收回目光，知道自己说的话对方放在了心上，只是还有些动摇。

他继续道，“我知道这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你可以和联合处的其他领导商量一下，肖局长那边是非常支持的，不过还是要经过你们联合处的同意，毕竟在大众眼中暴露梦社，特殊部门同样也会暴露。”

黎夜不止要让梦社暴露在人前，让所有人知道他们的恶行。

还要司家同样提心吊胆，时刻担心自己会被发现，每天活在怀疑之中。

这样，他们才能露出更多的马脚。

聂航点点头。

暴露梦社，让大家知道梦社的恐怖，提前预防也挺好。

就是他之前和其他处组员提过这个提议，但被一处那边否决了。

他不懂，连一向神秘，从未出现在人前的国安局都同意的提议，他们半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联合处，为何反对？

蓦地，他心底升起一个可怕的想法，顷刻又被自己否定。

不可能的，聂航在心里告诉自己，尽量不让黎夜发现什么。

就这样，两人到了警局，把卓风交给负责此案的民警。

黎夜也从死去的卓母身上，找到了他想要的线索。

是那枚平安符。

最早的时间点，平安符是司永昌的妻子，卓岚。在某个道院给两个孩子求的。

没有见到实物，黎夜并不能确定平安符里的东西是什么。

但他敢百分百笃定，平安符绝不是平安符。

卓母就是日常摸那东西才会变得神经兮兮，精神恍惚，最后身体日渐衰败。

虽然从面相上看，看不出什么。但只要受伤或者受到重大磕碰，她的身体会立刻做出反应。

恰好的是，卓父直接给了卓母一脚，日渐衰败的身体反应过大，最终导致人死亡。

“难办了，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司家人所为。”

聂航的眉头，皱了松，松了皱。

看的黎夜真想给他一巴掌。

“你们特殊部门的身份就是个摆设？连人都不敢抓？”

没办法，人不是很熟，最后黎夜只能赏给对方一个白眼。

黎夜抱着手臂，出馊主意，“抓来审问，二十四小时后问不出什么再给放回去呗。”

“可是……”聂航犹豫。

这事他没干过啊！

“可是什么啊，只要你把人抓来，我就能给你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

“行，听你的。”

就算是特殊部门抓人也要讲究证据。

这事七处还真没干过。

以往都是上头发布任务他们做。

这次直接瞒着上头做。

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