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接二连三的暴风式攻击打的节节后退,就连他都陷入了荒谬的节奏里难以脱身。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幻术,他中了幻术吗?!
眼见水门被打的萎靡不振,朔茂略感不妙,也不管几个人围攻一个算不算得上光明磊落,拔出腰间的短刀就加入战场。
“第三个。”
戴着面具的人吹了声口哨,冲着朔茂做出了请的姿势。
她不在意接踵而至的敌人,反倒享受的热血澎湃:“真不错,今天这手感,就适合打排位啊,说不定还能上个影。”
朔茂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紧簇眉头:“胡言乱语,你已经是水影了,难道还想当其他国家的影。”
“对,你说的没错。”露比想想,也觉得这说法有道理:“超影说不定就是这个意思。”
“比如踩在所有国家头上这档子事,真是太美丽了!”
她冲着地面重重跺了一脚,被黑钉贯穿全身的山椒鱼突破而出,它将主人定在额头上,肥大的尾巴粗鲁的拍击地面,张开巨大盘口吞云吐雾。
危险的紫色烟雾不分敌我的向战场蔓延开来。
这滋味极为上头,不顾自身也有吸进些毒雾,少女发出尖锐的嘲笑:“哈哈哈、反三?我今天可是烧了各路高香,势必是要穿三!”
预感到不好,眼见腐蚀性的毒雾触碰到衣物发出呲呲轻响,朔茂扛起水门就向后撤离,顺路还踹了不远处的带土一脚。
“没时间耽搁了,离开这片区域!”经验丰富的前忍者出声提醒:“屏住呼吸不要吸入这些烟雾,中毒会丧失行动能力!”
而且他们也没有解毒剂。
“这不是山椒鱼半藏的通灵兽吗?怎么会在她手里。”有眼尖的忍者也认出来了这标志性的通灵兽,但也没空进一步细想。
烟雾悄无声息攀附全场,还在向着四处蔓延,反应快的忍者都迅速撤离了这片区域,只有些行动迟缓的没来得及离开,都已昏倒在了毒雾中。
这片战场已然成了这女人撒野的地方。
“没人管的了她吗?”卡卡西询问的有些急促,腔调都变得颇为奇怪。
带土擦拭了下嘴角被打出的血渍:“一起上。”
否则等下可能来不及了。
这个人已经疯了,她什么都做得出来,必须要在事态更加严重前制止她的疯狂行径。
和疯子谈道理简直是痴人说梦,首先要把她的脑子打到可以沟通才行。
带土的提议被全票通过,几人重振旗鼓,既然被逐个击破,就想找准机会从各个位置突袭上来,现在看只有这种办法能够有效制衡对方。
而他们也这么做了。
朔茂联合水门施展大型风遁驱散露比周身的毒雾,待危险的紫色烟雾间歇性散去之时,几道飞雷神苦无瞬发插在她周身各个死角之上。
两道身影诡异莫测,他们故技重施,夹杂着凛冽疾风间冲向她跟前,一前一后封锁她的身位,螺旋丸与木遁棘刺朝着她袭来。
“都来?好、都来好啊。”露比给他们鼓起掌。
她扫视了下四周,步伐往后挪了两步。
嗯,位置ok,血量ok,状态栏下蓄满了四颗豆子也ok。
虽然现在看不到所谓的血条,但以她的蜘蛛感应来推测,估摸也在半血以下。
为两人鼓掌喝彩的双手瞬间往地上一拍,巨大的召唤阵浮现在她身下。
露比当即高声喊道:“谁跟你们拉扯,我tm直接放手一搏!”
——糟了!
头皮发麻的危险预感袭上带土心头,果不其然本来还被蛤蟆文太制约在海岸线外的丑陋魔像骤然消失,下一秒就出现在露比身后。
它似乎蓄力已久,张嘴就对着眼前人山人海的忍者联军开起地图炮。
巨大能量炮伴随巨响从口中倾泻而出,能量余波震的当场石屑翻飞大地崩裂,不少人都被这股无差别攻击波及到,导致肢体碎裂,血溅当场。
许多人连哀嚎声都未来得及发出,就被碾成了一摊肉泥。
这是实力上断层式的差距,也用血的教训再次撕开残酷的现实。
真正意义上的战争并非儿戏,水影是真的想要所有人死。
“还不错,这副光景和众人恐惧的眼神,是我想看到的。”
站在外道魔像身前,直面这片被她尽数摧毁,哀嚎呻吟声不绝于耳,人们看她的眼神逐渐染上了恐惧排斥,宛如注视新生恶魔。
太过不堪一击,再努力挣扎也只是蝼蚁行径,跌入尘埃的碎屑再努力也无法靠近顶端,大喊着爱啊羁绊啊的冲上来也不过是死路一条。
有什么用呢,没什么用,这些都是徒劳挣扎。
“阻止我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她再次奉劝在座各位:“在我面前卖弄计谋亦是无用,挑战神本身就是无谋。”
听到她这般大放厥词,带土总觉得哪里有些违和,不由的皱起眉头。
外道魔像的摧残还没有就此结束,这只是开端,它似乎接到了某种命令,带着疯狂的势头疯狂滚动,所到之处狼藉一片。
战场硝烟四起,众人的重点都从面具人水影身上转移到了外道魔像,想要抑制它的破坏。
就连水门和朔茂都带着人匆忙赶赴过去。
露比隐藏在面具下的双眼蓄满笑意,自是对这状况满意不已。
“太棒了,我真喜欢这场面,老实讲、前十几年的发展都让我火大,这才是我想看到的。”
黑绝从地底悄无声息的钻出来:“确实算得上是不错的光景。”
他也来到露比身边观摩起来,末了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拖延的久了容易滋生事端,我们得快些施行无限月读计划才行了。”
“哈哈。”早就杀疯了的露比脱口而出:“无限月读?什么狗屎无限月读。”
“你说什么?”
黑绝有一刻差点绷不住自己,如果他有脸,显然这个时候脸色会极为难看,而现在他只能眯缝起两道黄色的眼睛,试图从这人被面具覆盖的脸上找出些端倪。
可惜露比的脸被面具罩的严丝合缝,他什么都窥视不到。
就如同他从来摸不透她这个人。
“我刚才说了什么吗?”被黑绝反问了下,露比才像是刚回过神般茫然的回过头,对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她似乎没有印象。
黑绝也并不想再度挑起这个话题,他选择了隐瞒。
“不、没事,只是我听错了。”
露比不甚在意,再次将注意力全部放回战场,只是她没注意到背后融化进阴影中的黑绝早已把危险的标签打进她体内。
对黑绝来说,无论是多么令他满意的合作人,只要触及到他都根本目的就必须扼杀。
他等待了漫长时间,而解救母亲的机会却只有一次,这容不得任何差池。
这个人太过随心所欲且阴晴不定,把全部赌注押在她身上可不是明智之举。
黑绝认为,现在是时候去找另一个合作人,并把一直搁置的那份计划启用插入现有的计划当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