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张胜!”他满嘴酒气,声音如同雷鸣般在毡包内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会儿,张胜弯腰驼背,小心翼翼地跨过了毡包的门槛,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重担。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惶恐,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冒顿单于劈头就问,声音中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张胜,卢绾怎么现在还不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草原上的风,都带着一股不祥的气息,莫非他是在戏耍本单于?”
毡包外,夜色如墨,狂风呼啸,仿佛连天地都在颤抖,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远处的狼群在月光下嚎叫,那声音凄厉而悠长,如同草原上的亡魂在诉说着无尽的仇恨与哀怨。而在这毡包内,气氛更是凝重得令人窒息,每一个呼吸都仿佛能听见命运的低语。
张胜哈着腰,眼睛紧紧盯着自己布满尘土的脚尖,声音颤抖地回答说:“大王息怒!燕王归顺大王,矢志不移。”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烁着微光。说完,他微微抬头,偷偷地用眼角余光瞥了冒顿一眼,只见冒顿大王高坐在巨大的黄金宝座上,身形魁梧如山,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心中一凛,随即鼓起勇气,向前凑近一步,用更低的声音悄悄地说:“启禀大王,汉廷已派樊哙前来征讨,现燕王守在塞下,等候大王定夺。”
此时,大殿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和大殿深处偶尔传来的低沉钟鸣,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沧桑与动荡。大殿的穹顶高耸入云,壁画上描绘着古老的图腾与战争的场景,色彩斑斓,气势磅礴。而大殿中央,一块巨大的青石地板上,雕刻着繁复的图案,每一道线条都似乎在诉说着草原民族的英勇与智慧。
冒顿大王闻言,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掐算着时间,眼神中闪烁着怀疑与深思的光芒。他缓缓开口,声音如雷鸣般在大殿中回荡:“樊哙兵到燕地,已有月余,怎么卢绾与汉军至今没有接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严与不解,仿佛整个大殿都在他的声音中颤抖。
此时,大殿外的天空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而大殿内,冒顿大王与群臣的紧张氛围,也如同这即将爆发的天气一般,让人心生寒意。
“大王不必生疑,容奴才细禀。据报,樊哙到燕南安营后,那军帐仿佛成了他避世的桃源,他龟缩其中,整日与酒为伴。燕南之地,秋风萧瑟,黄叶纷飞,一片苍茫。军帐外,风沙滚滚,扬起阵阵尘土,天地间仿佛被一层黄色的纱幕所笼罩。燕王数次策马前去挑战,马蹄声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激起一阵阵尘土,然而那军帐之内,却是一片死寂,樊哙仿佛置若罔闻,不理不睬。”张胜用手比划着,眼中闪烁着对那场景的震撼与不解。
“哈哈!我早就得知,吕雉和樊哙不过是一群胆小如鼠的无能之辈。”冒顿得意洋洋地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如同雷鸣一般震耳欲聋。宫殿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然而在这辉煌之中,却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冒顿的眼神如同鹰隼一般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接着他又对张胜说:“你先回去对卢绾说,我料定樊哙不敢动兵,要他守住阵地,养草放牧。待到那秋高气爽之时,草原上一片金黄,风起云涌,我自有安排。”
张胜“诺、诺”连声,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被这宏大的场景所震慑。他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宫殿的深处,而那宏大的场景,却如同一幅画卷一般,永远定格在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