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别忘了你家的那坨冰山,半斤八两,有啥好幸灾乐祸的。”
“啧啧,男人和女人可不一样,我家阿靖三十还是一朵花,姑娘家家三十就是豆腐渣了,圆润,好好加油!”
“切,要不我出嫁时,您老给我送艘这样的船当嫁妆?”
“行啊!只要你二十六岁之前能嫁出去,我就送艘给你!”
……额,二十六岁!仁见国律法规定姑娘年满十八才可嫁人了,一般人家早在十五十六就开始相看,先定下婚约,十八成亲,老爷子竟然要求她二十六岁之前嫁出去!鄙视!赤裸裸的鄙视!
“一言为定!”
“丫头,你这次来干嘛呢,书信上只言片语的,赏金猎人头头有这么闲?”
“还不是因为于黑,她说在海上练习雪舞功事半功倍,我这不过来试试。”
“两只小变态!”
再次看见殷如臻是在三日后,新船试航回来,海员们还未靠岸,各个堵在船栏上已是满眼的兴奋,那位妖孽美男一头金灿灿的头发在其间分外的惹眼。
被至亲背叛是落魄颓败已成过往云烟,比起初次见面,反而还更加的精神奕奕,大海般的眼眸映着细碎的光芒,熠熠生辉,仿佛燃烧着一种饱含勃勃生机的焰火,如若初生的太阳,耀眼地让人睁不开眼。
陈圆润咽了咽口水,蓝颜祸水,不过如此啊。
如今是夏季,众海员几乎光着膀子,露着精壮黝黑的上身,唯独他穿着短袖褂子,脖颈和手臂处,若隐若现几条如同盘虬树枝狰狞的疤痕,新的同伴都是刀尖上过日子的人,男人身上有多少疤痕那都是战绩,从他们灼灼热烈的眼神倒看出对殷如臻这位新人的一脸钦佩,美男到底有几把刷子的。
许是出于感激,见到恩人,他脸上一脸惊喜以及扬起一抹兴奋,挥着大手,“陈姑娘!陈姑娘!”
虽然相识时日不多,仿佛熟识多年的老友,经过个把来月海航,殷如臻顾不上休息,硬拉着陈圆润喝酒话家常,对如今的日子分外的满意,周老爹胸有沟壑从未对他设置条条框框,人力财力任凭调遣,比在古雕家还如鱼得水,就是海龙帮少当家周靖一直在外,一年来都未曾谋面,神秘得很。
陈老大抽抽嘴,那坨冰渣子,阿寻只是看着冷,不言苟笑,但那货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恐怖气息,别说雌性生物了,雄性都没几个有胆量靠近的,别说娶媳妇了,搞断袖估计都难!
想起了这次前来的目的,陈老大恳请下次出航捎上她,对于恩人,这点小事,殷如臻自是应允。
在为下次航程整装待发前,日子过得飞快,两人倒是相见恨晚,看着阿臻小子从最开始的“陈姑娘”到最近的“润宝”,周老爹笑得一脸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