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墨白上到二楼之后,那名青年女子,便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独自饮茶,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无法引起她的兴致。
“老瞎子,说书便说书,瞎卖弄你的见识,也不怕丢了老命!”
另一张桌旁,四人围桌而坐,其中一人目光停留在老杨头的身上,语气不善。他们四人皆是一袭白袍,背负三尺长剑。
“老头我就是个说书人,讲述的东西您听得惯,便入耳倾听,听不惯,那就还请自便了。”
老杨头不慌不忙,言语犀利,丝毫不留情面。
“老瞎子,你这是自己找死,怪不得旁人!”
那人语气阴森,骤然站起身来,不顾身旁同伴的阻拦,挥剑便刺向老杨头的眉心。
墨白眉头一皱,这人下手过于狠辣,出手就要取人性命。他提起茶盏,指尖雷光一闪,茶盏如电光火石般激射而出,不偏不倚,恰巧挡在那人的必经之路上。
见到墨白出手,对面女子微微侧首,目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
“啊!”
出手那人一声痛呼,额头正巧碰在那茶盏之上,一时皮开肉绽,头破血流。
若是单单只是个茶盏,以那人筑基境大成的修为,断然不至于如此狼狈。但墨白厌他出手狠辣,茶盏上裹挟了一股暗劲,顿时便让那人吃了大亏。
“是谁出手暗算老子,敢不敢报上名来!”
那人捂着额头,披头散发,狼狈不堪。他环视四周,最终目光落在了身前空无一物的墨白处。
“小子,你敢出手偷袭,老子连你一并杀了。”
那人刚要迈步向前,却被一名年纪稍长的同伴拦下。阻拦那人颌下一缕长须随风飘扬,颇显仙风道骨的神采。
“住手,还嫌丢人不够吗!”
长须年长者拱手一礼,目光上下扫过墨白,悠悠道:“在下宋寒子,这位是在下的师侄宋明远,他年幼无知,是在下教导无方,在下给诸位赔礼了!”
宋寒子冲墨白躬身一礼,而后又转向那老杨头,同样俯身拜过。
“还不走!”
宋寒子语气严厉,宋明远和其余二人不敢耽搁,紧跟在宋寒子身后,一同离开。
老杨头悠悠叹了口气,漆黑空洞的眼眶转向墨白处,叹道:“老头我本应谢你的救命之恩,但在这要紧的关头,老头还是劝你一句,早些离城远去吧。”
“为何!”
墨白淡淡问道。
那老杨头却是一笑,道:“听你的声音年纪应该不大,仗义出手,侠骨柔肠本应是好事,但在这无垢城中……罢了罢了,年轻人,听老头一句劝,早早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