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认真的哦。”贺璃解释道，“小梦，以我现在的实力还看不到别人的过去，不过我想，让你烦恼的原因或许是，你不喜欢你的家族，却又不得不依赖家族而生存。

“既然如此，跟我混说不定是个好选择哦。否则，让你回到原本的人生之中，说不定哪天你还是会重新站到天台上面。

“如何？作为人活不下去的话，那就来当我的狗好了。”

更为大胆出格的言语从这个娇弱的少女口中说出，灌入对方的耳中。

而令千秋梦自己都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感觉，反而情不自禁地考虑起了贺璃所说的可能性。

她认为这并不丢人。

理性讨论，平心而论。贺璃确实是一个有能力也有财力，性格也不算太坏的美少女，是比人们向往的“富婆”还要高出无数级别的存在。

仔细想想，当她的狗或许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正如她所说，这至少不会比原来的情况更糟糕。

长考过后，千秋梦做出选择。

“……一辈子。”她说。

“什么？”贺璃像是没听清。

“我说，一辈子！”她感觉脸颊像是在发烧一般，声音里也满溢着羞耻感，“你能养我一辈子吗？……我可不想当丧家犬。”

林钰瞠目结舌地震惊道：“你这个人，还真是没救了啊……”

贺璃也对此始料未及，“一辈子什么的，这也太……”

“你就说行不行吧。”

“……抱歉，不行。”

“呵……”

千秋梦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见贺璃接下来的话语，“因为我……活不了这么久。”

贺璃的语气坦然而无奈，千秋梦仿佛都能看见她脸上的苦笑。

一时间屋内的空气变得无比沉闷。

“……代价，是吗？”

“嗯。”

代价，即觉醒的代价。

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成为夜行者以后是不需要什么代价的，只有那些稀有或者说强力到一定程度的职阶，才会让觉醒者支付代价。

“是什么？”千秋梦其实不想知道答案，可还是问了出来。

“十年。”

“哦，那还……”

“我最多还能活十年。”

“……真是够昂贵的啊。”

“不过我可以保证，小梦。虽然我需要你帮我做事，但是只要我还活着，我都会保护你。”

“那就这么说好了。”千秋梦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说吧，要我做什么？事先声明，别看我是千秋家的人，违背原则的事情我可不干。”

“这个不用担心啦。”贺璃笑了笑。

尽管她不能保证不会有无辜的人受自己牵连，但她至少不会主动对无关路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