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洪州那边的亲戚,早早变卖家当,来咱们临水县避难了,洪州离得那么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流民军找上了,拖家带口逃离洪州的人不少,”
“希望不要波及到咱们永州府,不然......”
一个读书人模样的男子,摇头叹息道,他的未尽之言,大家都知道,
不少人跟着摇头叹息,不知道是为受苦受难的潭州、盛州百姓,还是自己的未来。
林兰华再去找赵大成的时候,赵大成已经买了粮食,关于流民造反军的事儿,他在排队的时候,听到了周围的人议论,
听了林兰华带来的消息,心中也大致有数,带着林兰华赶着骡车继续在县里采买。
回到家里,两人没有和赵大娘他们说县里打听到的消息,
林兰华把买回来的细棉布,拿了三匹不同颜色的给赵大娘,一匹是林兰华的,颜色比较鲜亮素雅,是青绿色的,赵大成和小石头是墨色,赵大娘的是褐色,这颜色小石头也可以穿,如果墨色不够,再用褐色给他做一件。
家里的鹅绒都是赵大娘收好的,林兰华把新买的棉花分了一大半交给她,叫她给家里人一人做两身冬棉衣,一套棉花的,一套鹅绒的,以前的旧冬衣,干活的时候穿,或者穿在最外面。
赵大娘摸着这上好的棉花,心中也激动,都是好东西,做成冬衣肯定暖和,
“兰华,我厚颜做一身就好了,其他的留着给你多做两身,或者给大成、你娘做也行,我一把年纪了,那用得着那么多冬衣。”
“伯娘安心做,我爹娘的冬衣,到时请你一并给做好,我买了多的棉花,你就别操心这些了,赶紧开动,大家也能早点穿上暖和的冬衣。”
林兰华看着在家里待了这么长时间的赵大娘,一到这种花钱时刻,就战战兢兢的,心中也有些无奈。
林兰华真不是一个能守着灶台、洗衣做饭、缝缝补补的妇人,相比于一天到晚割草喂鸡喂鸭,收拾家里家外,她更喜欢往山里跑,
这些细枝末节的活,实在太磨人了,所以有赵大娘在,确实生活更加愉快了,她所花费的还不多,何乐而不为呢。
“伯娘先给家里人做一身出来,以防天突然冷下来,没冬衣穿,做好了,就给我爹娘做,我早点给他们带过去,后面在慢慢缝制家里人的。”
地里的活都忙完了,赵大娘拿了料子和棉花之后,不分白天黑夜的缝制衣物,两天的工夫,就帮林兰华和赵大成把冬衣冬裤做出来了,
里面用鹅绒填充,轻薄保暖,林兰华试了一下,非常舒适,她不喜欢现在的衣物,叫赵大娘仿着现代的衣服缝制,到时候穿在里面,也没人瞧见,
赵大娘心下奇怪,但是还是照做了,做出来后,试了一下,发现不错,把自己和小石头的衣服也按照这个方式缝制,
五天不到的工夫,家里人的衣服就都被赵大娘赶制出来了,不过天气还未转冷,暂时还穿不上冬衣,都小心翼翼的收进衣柜里放好。
后面赵大娘又花了四五天时间,给林兰华的爹娘,做了一身充棉花的冬衣,一身充鹅绒的冬衣,还拿家里之前的兔子皮毛,给两位老人家各自缝制了一双精巧的兔皮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