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姚喆行动不便,相忘很想背起姚喆,但转念一想,人家都没说要帮忙自己又何必,毕竟人家不需要自身就算再热枕那也是打扰。
“姚喆。”
“怎么了,相忘。”
“将来毕业有什么打算?”
“我想考个会计证,然后在家里办公,你也知道我这个情况出去跑业务不太现实。”姚喆苦笑道。
“其实我特别喜欢文学,相忘不瞒你说,我在写一本小说。”
“真的!”
“可我是要吃饭的,所以我想把我会计的知识专研好了,哪怕行动不便我也能就在家里接活,这样我就可以养活我的妈妈,不让她去做体力活了。”
“姚喆,你真棒!”
“相忘,追求你的女生应该不少吧。”
“哪有,瞧你说的。”
“其实我也有过喜欢的女生,那天我坐了很久的车去看她,可是,她不见,其实这个结果我早就知道了。”姚喆露出一丝丝苦笑,仿佛淤泥中偶尔冒出的气泡。
“相忘,跟你很投缘,你就像我小说中的男主角一样。”
“是吗?”
“那天骑车载着你的是不是你的弟弟?”
“你说常羡君,不是,他是我的,我的好朋友,为什么会觉得他是我弟弟呢?”
“就是感觉,你们两个很像。”
“长的像吗?”
“不单单是长的像,而是你们就像一个人似的。”
“是吗?”
“感觉你们一个像太阳,一个像月亮。”
“他太聒噪了。”
“人世间最宝贵的就是情,以后我有条件了,一定要去孤儿院抱养个孩子,而且希望能遇到一个跟我一样的孩子。”
“为什么不抱养个健康的孩子呢?”
“跟我一样的孩子更加不容易,我出生之后我爸就把我扔掉了,是我妈把我抱回来的,这么多年我们一家三口吃饭的次数不到5次,我爸总想把我扔掉,可我妈不愿意,从小到大我爸就打我妈,就是因为我,我爸让我明白世间冷暖,我妈让我知道世间有情,我不想我妈再忍受家暴了,我让我妈离婚了。”
“姚喆。”
姚喆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仿佛是在诉说着旁人的故事。
“相忘,不好意思,啰啰嗦嗦这么久。”
“没事没事,姚喆,你很乐观,这点我要向你学习。”
“瞧你说的,哈哈。”
正说着,相忘嘴巴里突然被塞进不明物体,似丸药状,一支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相忘吐出,原来是粒莲子。
羡君笑道,“香香,你不是经常说要节约粮食吗?怎么吐掉了。”
“无聊!”
“哈哈。”羡君笑着把一个莲蓬递给姚喆,“这位同学,怎么称呼呀?”
“羡君,你好,我是姚喆。”
“姚喆,这名字真好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香香告诉你的是不是,看来有人在我背后嚼那个根呀。”
“闭嘴!”
姚喆笑道,“你们兄弟俩感情可真好。”
“那可不,相忘是我的亲哥哥呀,哈哈。”
“闭嘴!”
“走吧走吧,学霸们,夕阳看的差不多了。”羡君说完一手挽起姚喆一手勾住相忘三人向大厅走去。
正走着,只见天台上有一人矗立在前,仿佛太白现世,挺拔如山,徐徐清风吹来拨动流苏,更若天神下凡。
羡君喊道,“潇丞哥。”
嵇潇丞笑道,“羡君这是被绑架了呀。”
相忘推开羡君道,“是他绑架了我们。”
“切!”
“哼!”
嵇潇丞笑道,“哈哈,我见今天的夕阳好,过来看会夕阳,看的差不多了,我回学院了,你们自便吧。”
“潇丞哥再见。”
“再见。”
嵇潇丞拍了拍姚喆肩膀,转头离开,微步轻移,如风如述。
“嵇老师总是如此充满仙气。”
“姚喆认识潇丞哥?”
“是呀,那次雨天我走渔晚斋下坡路的时候不小心滑倒,周围也没人,嵇老师路过帮了我,送我去了林春满,还吹箫给我听。”
“潇丞哥一直如此。”
“姚喆,待会我吹笛子给你听。”
“好呀好呀。”
“相忘来弹琴吧。”
“不弹。”
“看来你对姚喆有意见呀。”
“你不要挑拨离间。”
“那就来弹嘛。”
“哼!”
“切!”
“哈哈,你们太有意思了。”
玉脂林间,琴笛音绕,仙乐声声,何事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