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忘看着无支祁的影子,心中感叹不管是正灵之物,还是邪祟之物,哪怕逝去这么多年,还是有这么强的念力。
羡君道,“马上就到戌时三刻了,我们快去云梦台吧。”
“走。”
兄弟俩穿过爰伐路,拐进杨柳陌,戌时,南湖上空飞火流星,初夏晚凉,散步的人群,热恋的情侣,空竹抖落,蜻蜓竹飞。
羡君笑道,“相忘,你瞧。”
相忘朝前看去,杨柳陌,梳柳下,油画布,挥笔泼墨,佳人立旁,琴弦动,声声慢,落花飞舞。
待止,相忘上前行礼道,“弗老师教安。”又对旁边拉小提琴的中年美妇道,“安老师教安。”
弗尔和安然回礼道,“相忘也安。”
羡君笑道,“老师真是正宗的神仙眷侣呀。”
安然笑道,“羡君就是会说话。”
“哗”的一下,一物打落相忘的头上,相忘拿起一看,发现是只竹蜻蜓,一玉娃从槐花树下探头探脑。安然笑道,“这小家伙,惊着你忘哥哥了,之之,快过来。”
弗之嘻嘻跑来,一把抱住相忘大腿,发出小鼹鼠一般的声音道,“忘哥哥。”
相忘将弗之一把抱起,将竹蜻蜓递给他,弗之接过竹蜻蜓,咯咯直笑。这时又一个孩子从槐花树,扑倒羡君身上,抱住大腿哈哈笑道,“羡哥哥,飞飞飞。”
羡君笑道,“好勒!飞喽!飞喽!”羡君抱着孩子开始举高飞。孩子哈哈大笑。
相忘忙道,“黄豆快下来,这样不安全。”
可玩到兴头上的羡君和黄豆哪里听得进去,兄弟俩继续疯闹。
安然劝道,“就让他们玩吧,咱们在旁看护好就行。”
弗之在相忘怀里看着一旁疯玩的羡君和黄豆,早被引的心驰神往,晃动身躯跃跃欲试。
羡君笑道,“相忘,小朋友想玩,你就带他玩嘛。”
看着玩的飞起的黄豆,弗之爬到相忘脖子上叫道,“忘哥哥!我也要玩!”
相忘被缠的没法,看向弗尔,弗尔笑道,“没事没事,相忘你就带着之儿飞吧。”
相忘只得抱起弗之也飞了起来,弗之乐的哈哈大笑,对着黄豆喊道,“我也飞起来了。”
黄豆不甘示弱道,“可我飞的比你高!羡哥哥,再飞高一点。”羡君干脆将黄豆给抛了起来,黄豆高声笑道,“飞起来喽!飞起来喽!”
弗之见到也叫,“忘哥哥,我也要飞高高!”
相忘脸憋的通红,看到相忘这幅样子,羡君乐的幸灾乐祸,弗尔和安然也忍俊不止。
见相忘不肯抛飞,弗之开始哭闹起来,相忘这下连脖子都憋红了,安然走了过去,双手托起相忘胳膊,“飞喽!”
弗之也被抛起来了,“哈哈哈!飞起来喽!”
见弗之玩的开心,弗尔和安然高兴,相忘也就放心的将弗之抛起来了。
玩了一会儿,两个孩子都玩的满头大汗,相忘和羡君便将两个孩子放到脖子上。羡君笑道,“现在骑大马好不好?”
黄豆呵呵笑道,“好呀!好呀!”
相忘记挂着时间,催促道,“差不多了,咱们得走了。”
羡君看了看时间道,“黄豆,下次再陪你玩。”
黄豆一脸意犹未尽,“好吧。”
相忘和羡君将弗之和黄豆从脖子上抱下来交给安然和弗尔,行礼道别。羡君刚走,黄豆叫道,“羡哥哥!”
羡君转过身笑道,“黄豆乖乖听话,羡哥哥下次再带你玩。”
看着羡君和黄豆依依不舍,安然不禁好笑,“黄豆,这是你亲哥吗?”
黄豆叫道,“就是我亲哥。”
安然笑道,“行行行,你亲哥,你亲哥。”
见羡君还在难舍难分,相忘扯着羡君就走。沿着杨柳陌行了一会,兄弟俩到了云梦台,戴恭绪、齐孟和嵇潇丞早就到了。
见着三位师长,相忘躬身行礼,齐孟见两人满头大汗,尤其是羡君一脸意犹未尽样,不满道,“小常,你又带小吴到哪里疯去了?”
羡君笑道,“为什么是我带相忘疯,而不是相忘带我疯呢?”
齐孟道,“要是相忘能带你疯,那南湖水都要干了。”
羡君笑道,“齐老师说话越来越幽默了。”
齐孟正想开口,嵇潇丞微笑道,“阿姊,年轻人活泼开朗好动些好。相忘从小到大就是太安静了,羡君多带带,相忘的气色都好了不少。”
相忘道,“阿哥惯会说笑的,整天我都被他烦死了。”
嵇潇丞笑而不语,戴恭绪道,“我在畔湖湾发现了些异变薲草,大家看看。”戴恭绪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状如葵菜的植物。
“昆仑之丘有草焉,名曰薲草,其状如葵,其味如葱,食之已劳。”
戴恭绪笑道,“相忘果然博学,不过这些薲草才刚开始异变,食之还不会忘忧。”
齐孟和嵇潇丞分别拿了几株察看,齐孟不禁皱眉,“这种毒草该全部铲除。”
嵇潇丞微笑道,“阿姊,无妨,送去林春满,君异兄必有妙用。”
嵇潇丞掏出纸符,念个咒,将纸符抛出,纸符化作一只信鸽飞向西南方。
齐孟道,“还是潇丞想的周到,我们在三眼桥倒没发现什么明显的异常,不过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土地爷显灵了。”
“土地爷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