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难以抑制。

这种痛苦，并非肉体上的，而是强加于神魂之中，摸不着，止不了，只能忍耐。

庆幸地是，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然向杰的脑袋非如同西瓜般轰然炸裂，红的白的溅满洞府。

就算如此，他也遭受了莫大地折磨，如同溺水之人，浑身湿透，无力倒在了地上。

“差点被你害死了！”

许久之后，向杰缓过神来，望着丹海里静立不动地金色火焰，脸上满是后怕。

那一刻，他真以为自己会死去，庞大地信息几乎将他的脑海撑爆，更别说里面还夹杂着一缕执念！

是的，就是执念！

当无锋重剑上的纹路崩溃消散时，一缕残存地魂念冲入了他的脑海，那古老而沧桑地气息，仿佛来自于恒古时代，令人心悸！

若只是如此，向杰不会这般不堪。

怪只怪那残存地魂念太过强大，哪怕它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可就单是那不断嘶吼着的怒杀声，就令他如同大海里的扁舟，完全无法左右自己，而他那弱小地神魂同其相比，更是犹如萤火和皓月，相差甚远！

要不是凤凰火焰在关键时刻护住了他的神魂，他早已在第一声怒杀下神魂湮灭，根本挺不过来。

可怕，真的可怕！

除了这几乎将他神魂震灭地怒杀声，他的脑海里还浮现出了一幅幅画面，只见无数强者杀做一团，山河怒啸，鲜血不止染红了大地，更是积流成河，无数强者坠落其中，黯然无息。

甚至，就连那明朗地天空，亦化作了黑褐，那不是夕阳日落，而是被鲜血遮蔽了天穹！

杀戮，越演越烈。

死亡，无处不在。

画面的最后，向杰只看到了一个魁梧壮汉单膝跪地，口中满是不甘怒吼，他的左胸上有一个血窟窿，心脏不翼而飞，而那支撑着他不倒的长剑，则同向杰自传功楼里选取的无锋重剑极为相似。

不，不是相似，就是一样！

那画面中的长剑剑身上分明也有着无锋两字，向杰手里的无锋重剑并非只是一件先天灵器，而是一件破虚道器！

修炼分境界，武器分等级。

正如武者有先天、脱胎和命轮等不同境界，武器自然也不只有灵器一种，还有着法器、秘宝等存在，而道器，便是破虚境武者才能炼制的武器，其威能，远胜灵器和法器，具有莫测之威。

只可惜，这件道器在当初的那场大战中受创太重，如今只相当于先天灵器，否则有此利器，他根本不用再做等待，立马便能杀上麒麟峰，将王天一斩于剑下。

对此，向杰并无遗憾。

道器虽好，但也要能够拥有，若这无锋重剑没有损坏，根本轮不到他去选取，早就被潜龙宗的先辈纳入囊中，成了私有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