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话音刚落,一条手指大的小鱼从那竹管里被冲了出来,然后向着下水口冲去,她内功虽失,眼光扔在,眼疾手快抓住,扔给刘长安,笑道:“得,看来也饿不死了,就是这生鱼吃起来,味道肯定不妙。”
刘长安捧了一点儿水,洒到牢房另一角,将这小鱼养起来,道:“那也总比没有强,走一步看一步吧,你我都这么年轻,还不想死对吧?”
秦川伸了个懒腰,悠然说:“你说这是谁干的?”
刘长安道:“多半跟华山派脱不了干系,我不信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在华山派眼皮子底下做出这间牢房。你不是跟那个寒霜泠是好友么,她一点信息没告诉你吗?”
秦川自嘲说:“女人之间所谓的好友比你们男人复杂多了,你不懂。”
刘长安再次盘膝坐下,试图恢复内力,秦川见他如此,忽然笑道:“刘师兄,我要方便一下,你能不能转过头去。”
刘长安急忙转头,可耳边里还是听到声音,不由得心里有了异样感觉,男女之间的羞耻感,在这间不大的牢房里,似乎成了一种奢侈的体验。
秦川捧着溪水将下水口又清洗两遍,笑道:“刘师兄,如果要大解,记得要收着点,最好弄碎,否则万一把这个洞堵了,牢房可要臭气熏天了。”
刘长安摸了摸额头,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她话,他更看不懂这个美女了,大多时候很优雅,工于心计,开起玩笑来却又能脸都不红。
坐牢的生活本应枯燥折磨,可有个有趣的美女陪自己坐牢就不一样了,一转眼不知道多少天过去,除了生鱼吃起来有点想吐外也没有太多痛苦。
说来秦川也真是个妙人,都沦落到这个田地了,刘长安十次看到她倒有八次在笑,这天实在没忍住,问她:“秦师妹,眼下少说已经有半个月过去,连牢房主人的面也见着,你就一点不心急吗?”
秦川就坐在他边上,抱膝微笑说:“生命短暂,与其忧心忡忡,自怨自艾,倒不如活的洒脱一些,过好每一个日子。”
刘长安看她一眼道:“现在你倒洒脱了,在外边我怎么不见你这般?”
秦川眨眨眼睛:“我不洒脱吗?我可是打小就被父母师长夸奖活泼,我又聪明,又漂亮,资质又好,简直是天之骄子,同门都嫉妒我的。”
刘长安感慨:“你几乎每天都要夸自己十几遍漂亮,开始的时候还收着点,现在脸都不红了。”
秦川笑道:“难道不是事实吗,老实说,你觉得杨家妹妹比起小妹我如何?”
刘长安毫不客气说:“人家确实没你漂亮,但也没你心眼多。”
秦川有些不悦了道:“哦?听你的意思,是喜欢那个丫头哦?”
刘长安道:“别没事乱开玩笑,我也就比你多认识她几天,谈什么喜欢不喜欢,但我至少看得懂她,你么,我不知道你在谋划什么。唉,不过谈这些没意义,我们两个,最终很可能死在这牢里了。”
秦川“哦”地一声,脸一冷,转过脸去不跟他讲话了。
好吧,你俩的小脾气那是差不多的,你还要更大一点。
刘长安也是无奈,看她心情不好,自己也会受到感染,走到牢房一角,那里都是收集起来的的鱼,被浅浅的一层水养着。
“天已经入秋了,别看现在鱼多,到了冬天肯定就没有了,我们一条也不能放过,把它们养起来节省着吃,这地牢好就好在建在地下,冬天应该也不会冻死。”刘长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