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刘长安毫不犹豫的追杀上去。
一路风驰电掣,追了差不多十里,刘长安有些郁闷,此人武功远不如自己,轻功却在自己之上。
刘长安与他的师傅只见面几次,还是很小的时候,只习得一套无名的上成内功,轻功确是不懂,这些年无论是拳掌还是轻功,都是他自己根据南山派那点粗浅拳脚结合起来瞎琢磨的,比起其他人系统学习,自然差不少,特别是轻功,他一直没太重视,只是凭借深厚的内功硬生生弥补了差距。
此人内功远不如刘长安,轻功却很强,但长途奔袭最终还是靠内功,即使看不到,刘长安还是能够轻易辩识两三里内狂奔的目标,一路追了过去。
这一追一逃就是一整天,快到日落时分,刘长安发现目标竟然进了金陵城。
这下人多气旺,可就不好辩识了。
若是一般仇恨,哪怕是把自己关半年的那个仇人,他做到这份上也就放弃了,但一想到那个死不瞑目的孩子,那一地死去的百姓,刘长安目光坚定了起来,果断从中华门进了城。
此时金陵乃全国中心,经过这些年发展,繁华昌盛,百姓也多富足,跟其他地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刘长安家晋陵距离金陵不过一日路程,来过数次,最大的感受就是如若全国都如这里繁华,那可真是太平盛世了,可惜事与愿违,哪怕是同为江南鱼米之乡的晋陵,也有太多人连基本的饭都吃不饱还要把粮食省下来供应京城。
目标跟丢了,但刘长安不想放弃,沿着人多的秦淮河,期望寻到一丝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秦淮河中心的一条游船上,两位年轻的美女相对而坐,一女抱着琵琶在低头思索技艺,另一位则拿着一盒围棋的黑子漫不经心地往棋盘上丢。
说起这两个女子,可大有来头,怀抱琵琶的是被当今皇帝追封滁阳王郭子兴的小孙女永安郡主郭瑶,也是马皇后的侄女,另一个独自下棋的则来头更大,是皇帝最小的女儿荥阳公主朱淼,二人年龄相仿,从小便是闺中密友,更一起拜了当今国师太白真人为师,习得一身好武功。
今日两人远离皇宫王府,打算夜游秦淮,可惜天公不作美,外边阴沉沉的,一会儿要是下雨,这秦淮夜景可就要泡汤了。
“姐姐,方才我看到椿哥儿急匆匆跑向王府,莫不是又去修炼那瘆人的五行玄婴诀?”朱淼对郭瑶说。
郭瑶摇头道:“蜀王对师傅的这门功法深信不疑,我是不以为然的,连师傅都没练过,多半有夸大之嫌。”
朱淼轻声一叹道:“父皇三番两次警告他收敛,就是不听,别哪天碰到侠义之辈,一剑给斩了。”
郭瑶道:“公主多虑了,哪个侠义之士这么不长眼,敢谋害王爷?”
朱淼道:“话可别说这么绝对,别人不谈,当年父皇所在的明教教主可尚在人世,那等高手,恐怕我们师傅多半都敌不过,若是被他知晓有人练这种邪功啊,说不得杀进皇宫哦。我听闻父皇很多次午夜梦回都是一身冷汗,我们朱家这个天下得来也是有侥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