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的风啸鸣,悬崖边的小碎石被风卷落下去。
柏油路上却风平浪静,一点风也没有,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透明口袋把风装在了进去,小路上一点都没有白天的风险。
远远的看到一处台阶,而寺庙正在台阶的尽头。
村民浩浩荡荡的走上台阶,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条蜿蜒盘旋的大黑蛇。
诡异,死寂。
伏三发现哪里不对劲了,高亢喜庆的唢呐声,竟然没有惊醒一只鸟儿,甚至连虫鸣都没有。他惊诧于这一切,不合时宜的音乐让他预知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但是他并不想退缩。
他们正要跟上,台阶尽头又有村民端着佛像陆陆续续往回走,此刻上去将会和下来的居民碰上,后果可想而知。
伏三急着找藏身之处,脑门忽然被砸了一下,张开手看原来是核桃。
他抬起头望见花隐正坐在树枝上朝他招手示意。
伏三先把正信送上去,正信成猴子一样趴在树干上。
已经靠近的村民在伏三刚才站的地方看了一眼,嘟哝:“难道我眼花了。”
他想往上看,但是上面黑色的阴影什么也看看不清。
待村民走了,三人才下树。
花隐:“走,去庙里看看。”
刚才为了避免被发现已经把火把熄灭了。
现在他们只能根据记忆抹黑前进。
伏三刚想叮嘱小心点,正信已经在地上磕了一个大包。
“好痛!”正信握着鼓包的额头。
伏三正想扶他,却忘了地上的台阶也被绊倒。
没有预想的摔倒。
“小心。”
清凉的气息停留在他的后颈。
“谢谢。”伏三起身去拉地上的正信,“你没事吧。”
“没事。”
正信揉了揉破皮的额头,疼得他呲牙咧嘴。
他又说:“现在怎么办呀?啥也看不见,和瞎子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