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能和我交往吗？”

校道的落叶被风轻轻吹散，姜余深吸一口气，向站在面前的女生鼓起勇气表白。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因为内心的紧张，却变得格外坚定。

顾祁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听到这句话。秋风拂过，她微微抬起脸，琥珀色的瞳孔微微一闪，随后轻轻地眨了几下眼睛，竟没有马上回答。

姜余看着她犹豫的神情，心里一阵忐忑，手心已经渗出冷汗。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到一丝回应的迹象。

“姜余……你应该知道，大家一直以来都是……朋友吧？”

顾祁轻轻开口，声音很小，几乎要被风声淹没，但却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砸在姜余心里。

他忍不住勉强笑了笑：“朋友？我还以为……我们可以更进一步。”

她低下头，不敢去看姜余的眼睛。虽然犹豫着，但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我还没准备好。”

这句话，如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姜余感觉全身的力气似乎被瞬间抽空。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失落：“没关系，你不需要勉强自己。”

“真的对不起……”顾祁再次道歉，语气里带着几分内疚和不舍，但更多的是无法回应的无奈。

“不用这么正式啦。”姜余笑了笑，尽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不定你只是暂时没想明白而已嘛，或许哪天你想通了，还会主动来找我呢。”

顾祁苦笑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或许吧。”

表白被拒的消息在姜余的朋友圈里并没有引起多大波澜。大家只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几句“下次继续努力”之类的安慰话，而姜余也一如既往地和他们笑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几天里他多少次在独处时回忆起顾祁的那句“对不起”。

当晚的聚会结束后，他独自走在回寝室的路上，脚步踉跄，视线落在脚边的影子上，整个人显得有些失魂落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清冷的光线映照着他低垂的眼神。

一回到寝室，他直接趴在床上，将脸埋进枕头，闭上眼睛。然而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顾祁的微笑和她摇头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