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明笑得一抽一抽了:“璟清,你知道主子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吗?”
“为什么?”他们四个侍卫两明两暗,风清月明,轮到自己就这个清字,还有什么意思?
“清,是清净的清!”
“啥意思啊?”
“自己领会吧!不然你猴年马月都凑不齐娶媳妇钱!”
天气渐暖,院子里的树都抽满了绿芽,花也打上了骨朵。
楚瑾浔又喝了几回药。
不过后面颜曦宁再没在药量上出错,他自然也没有因药效太大而需要针灸疏通。
而王府里的下人,换了三分之一。
颜曦宁不但推出了考评绩效,末位淘汰,还立了一堆名目,只要犯上了就被发卖。
这么大的动静,京城里都知道了,被禁足的七皇子八皇子七公主都嗤笑不已,他们就说,一个乡下丫头,知道什么叫主母风范?
把下人发卖,以前别人不知道安王府里是个什么情况,现在都在说,安王府里穷得很,早膳就是馒头咸菜就稀饭;午膳晚膳不超过三个菜;
还说王妃为了怕王爷早死,想有个儿女伴身,不惜给王爷下虎狼之药;
说安王其实不喜安王妃,所以成婚还没七天就让安王妃住到别的院子里去。但安王妃臭不要脸,老是往安王院子里跑,但最后又被赶出来;
这些闲言碎语传得多了,连宫中都知道了。
颜曦宁可没空管这个。
在去了好几次茶楼后,她也大致了解了一些这个世界的情况。
她从没想过借助王府,真的做个打理王府的,像这个世界所有女子那样,当个贤妻良母,内宅妇人。
她得自己搞钱,搞事业!
搞事业第一步,先了解市场,收集信息。
这一个月左右,她来茶楼,在外面闲逛,就是做这方面的准备工作。
不过今天,颜曦宁身边没带人,她也不是之前的装扮。
她特意换了一套前几天买下的涧蓝色男装,胸口紧紧束住,头发束起,玉冠青丝,迈着四方步,整个人顿时雌雄莫辨!
她走上了碧霄楼三楼东侧的雅间,敲了敲门。
门应声而开。
门里是个四十余岁的男子,紫灰色锦衣,方形脸,浓眉大眼,只是那眉眼间,似有一股愁绪。
本是满含期待的,可看见门外站着的,竟然只是个少年人,他怔了怔,似是有些迟疑,但还是有礼地问:“是宁公子?”
“是的,禇老板,幸会!”
禇方林苦笑:“宁公子请进来说话!”
颜曦宁大步走进去,在客位上坐了。
“禇老板,你所求,我能办到!你那铺子,什么时候可以去官府备案过籍换契?”
禇方林在北街有家酒楼,原本生意很不错,但从半的前起,就事故不断,而且他也十分倒霉。
有客人在他那里摔断腿的,有菜里吃出虫子的,有人在他酒楼里打架伤人引得他被连坐的……
钱赔了一次又一次,客人也跑光了,酒楼门可罗雀再没生意,只得关上门,就这还不消停,被小偷光顾好几回。
既然开酒楼,禇方林也不是完全不懂其中的门道,他猜测自己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
但不论怎么查都没有结果。
病急乱投医的他去南山寺求了一卦,卦象显示,他是霉运缠身,流年不利。还说他那酒楼选址不吉,只有四十年财运,如今四十年已满,由盛转衰,就该霉运盖顶。趁早转手可保命,不然,可能要家破人亡。
他原本是半信半疑的,可就在半个月前,他的老母亲突发疾病,毫无征兆地瘫倒在床,手不能动。
十天前,他儿子和人玩耍,不小心摔在地上,摔断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