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方林也不再敬酒。
颜曦宁又问了一些他父母的情况,开了两张方子。
一张是给他父亲开的,一张是给他母亲开的。
禇方林有些意外:“宁公子不用去看一眼,把个脉么?”
“不必!这个发展很正常。”
禇方林接过方子,看了一眼,眼眉微跳,他母亲这一张方子里,好几味他知道挺贵的药材,果然是一张比一张贵。反倒是他父亲的那张药方,用药平常些。
不过想到父母能治好,他也顾不得是贵是便宜了!
他恭恭敬敬地递上一个小匣子,打开来,里面是他那家叫喜祥酒楼的房契地契:“宁公子,酒楼契书在这里,一会儿去过籍换契吗?”
颜曦宁点了一下头:“折价几折?”
禇方林说:“三折!”他之前是想五折的,但这位宁公子不止治得好他父亲,还能治好他母亲,这是大恩情。
他的酒楼那地段,那大小规模,市价五千两左右。他这段时间倒霉,他在南山寺卜卦的事不知道怎么的也传开了,因这个缘故,不要说五千两,就是降价到四千两,都没有人要。
他有些忐忑,紧张地看着颜曦宁。
三折一千五百两,如果抛开关于酒楼的卜卦和传言不谈,这的确是个骨折价。
颜曦宁轻点了一下头:“可以!”
禇方林松了口气:“宁公子,按说你治好我父母,这酒楼就是白送也是应当的。但我……”
“禇老板,在商言商,既然是说好的,其他的话便不用多说了!”
禇方林一听,也赧然笑了,是啊,他都谈价格了,还说这些话干什么?
颜曦宁拿出银票:“走吧,现在去换契!”
禇方林没有接银票,他迟疑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宁公子可听说过一些传言?”
“什么传言?”
“关于……酒楼只有四十年财运的!”
“听过!”
“那你……还买?”
“买!”
过籍换契很简单,只等待了一人儿便办理成功。
官府备案里,房地契的主人,变成了宁宴。
原本的喜祥楼,就因出了几桩事件,关门大吉了,里面的伙计帐房掌柜大厨,全都打发了。
颜曦宁再去时,只有空荡荡一个酒楼。
但酒楼占地面积大,分为三层,进门是一个大堂,整体建筑呈一个“冂”字形,视野开阔,十分的宽敞。不过西面二楼的栏杆坏了,看着像是砸坏的。
禇方林搓着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这满目凄凉样儿,加上那卜卦断言,他觉得一千五百两好像都贵了点儿。
颜曦宁楼上楼下,包括后厨处都看了一遍,整体来说她,还挺满意的。
接下来就是重新规划,装修,怎么着也得一两个月后再开业了,酒楼名字也要改,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她看禇方林:“那边栏杆怎么回事?”
“那个,小偷光顾闹的!”禇方林立刻回答。
“你撒谎!”颜曦宁冷冷一笑:“禇老板,你还是说实话吧!现在这酒楼已经是我的,我也不会反悔不要,没有什么实话是我不能听的!”
禇方林脸色顿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