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善当场委屈落泪:“是她抢我东西,凭什么要我给她道歉!”
周萍厉声道:“道歉!”
宁嘉善感觉今日的母亲很陌生。
她随手擦了擦眼泪,不甘心道:“要我道歉,下辈子吧!”
说罢挤开拉着她的婆子,跑了出去。
周萍交代宁明歌道:“两个都要成婚的大姑娘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抓头发打架,像什么样子。婚前你就待在院子里别出去了,多陪陪你姨娘。”
周萍这是在变相禁足。
宁明歌低着头,乖顺道:“知道了,母亲。”
离开宁明歌的院子,周萍来到宁嘉善房里,迎面而来的是她丢来的一个枕头。
宁嘉善:“出去,谁也不许进来。”
说罢宁嘉善把脸埋在被子里,屋里全是她抽泣的声音。
周萍走到床前,声音依旧是冰冷的:“我当初就不该听信你的话,同意你换婚,那梁怀之难堪大用。”
宁嘉善直接起身,不服气道:“母亲你不懂,怀之哥哥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周萍:“将来是怎么样的,我不能预测。我们就来说说现在。
昨天夜里梁国公府忽然派梁怀之前来,点名将那红珊瑚树送给宁明歌,你可知是为什么?”
那红珊瑚树是怀之哥哥亲自送来,给宁明歌的?
宁嘉善错愕地愣在那。
周萍:“你弃之如敝屣的梁靖,敢在得了顺天码头这样机缘的时候,为宁明歌搜罗全城的珍珠,你可以去打听打听,现在顺天市面上珍珠一夜价高十倍。
反观梁怀之,梁国公府让他将拍来的红珊瑚树转手送人,他可有为你据理力争一句?”
宁嘉善嘴硬:“那是…那是…”
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
周萍:“他和梁靖同在臻园,同样拿了十万两,梁靖买了水云轩,梁怀之买了红珊瑚。
现在水云轩为宁明歌挣得满城珍珠,你那株红珊瑚树也成了她的,你还看不出差距?”
宁嘉善沉默了,似乎被周萍的话触动。
周萍:“你再这样任性下去,等嫁入梁国公府,你就等着被宁明歌踩在脚底下吧!”
宁嘉善似乎有些急了,“母亲,你教教我吧,我该怎么做?”
周萍:“娘不会放任宁明歌做大,你还不知道,昨天她用自己手上的珍珠,从石家、梁家还有国公舅爷孙家手里换了十万两,梁靖回到顺天才几天,宁明歌跟了他拿到手多少钱呢算过没?
宁明歌背后的梁靖,才是主导一切的人。
死丫头,你看走眼了。
拣了芝麻丢了西瓜,今后有你哭的时候!”
宁嘉善不敢相信,梁靖那个木头,什么时候竟有这等手段。
又一个十万两。
他既然有本事轻轻松松替宁明歌挣到十万两。
前世她因为梁靖受的那些苦,又算什么?
宁嘉善:“娘,你一定要帮我。你是母亲,宁明歌她没出嫁,钱都是家里的,你帮我把这十万两抢过来!”
周萍:“抢,拿什么抢?梁国公府能这么爽快地给钱,就是因为明歌马上要嫁过去,这笔银子跑不了。
娘只能做主把这钱折成水田和庄子。”
十万两现银放在梁靖手里,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变成五十万、甚至一百万两。
梁怀之被比下去,梁国公府哪里还有她女儿立足的地方?
周萍擦着女儿的眼泪,安慰道:“娘的体己都换成这十万两,咱们家已经集合两家、石家、孙家合伙囤积了顺天市面上的木材。
娘保证,等你出嫁的时候,你的嫁妆一定比公主贵女们都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