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叔找了陈鲲鹏说明要脱离队伍的意思,临时走还买了一些吃食送给这些官差。
他们本就是不是罪奴,即便此刻要走,陈鲲鹏等人也没有不放人的道理。
许叔等人的离开,只有极少数人留意到。
萧老夫人留意到了萧九尧的安排,还是有些担忧的,“那么多的银子,你从何处得来?”
“祖母,你还记得我们离开的时候,有传言那些大臣家里被义士打劫了吗?”
“是听说了,这与你银子有何关系?真是为萧家叫冤的义士?”
萧九尧摸摸鼻子,“祖母,义士没有。是孙儿和云姑娘干的。”
萧老夫人惊讶的捂住了嘴巴,随后左看右看,生怕人听见了。
小老太太,看着可爱极了。
“这云姑娘不愧是和咱们九尧有缘分的姑娘,行事飒爽,有大将之风!”
萧九尧看着自家祖母,这话真的不亏心吗?
萧老夫人突然想到:“那咱们家那些东西?”
萧九尧低声说:“家里被我和云姑娘搬空了,东西都在。等到了蜀地,都是我们萧家起复的本钱。”
萧老夫人自从事发以来,一直担心自责。他们这一辈,甚至下面两代,都忠君护国,落得这个下场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一路上,多少次她都只能悄悄的抹眼泪,她如今是萧家的主心骨,一点脆弱都不敢叫萧家其他人看见。
听萧九尧这样说,她终于放心了,今天开始,可以多吃一个馒头,再也不用担心萧家毁在了自己手上。
萧老夫人喜极而泣,萧九尧安慰她,这件事不宜让太多人知道。
萧老夫人边抹眼泪边点头,这个孙子,是真的闷声干大事。
萧九尧拿了些吃的出来,萧母和家里女眷已经习惯了整套流程。
躲着吃完,嘴抹干净。话说今天的饼里还夹了土豆丝,原来饼还可以这样做吗?
吃好继续赶路,今日的计划是要渡河。
时辰很早,天边刚亮出鱼肚白,所有官差流犯都已经收拾妥当。
陈鲲鹏带着几个心腹,坐着马车。其他官差在流犯的外围,趁着天色尚早,早些出城。
路上偶尔遇见当地人,看到官差押送流犯都会停下来好奇的看几眼。
渡口有官船,陈鲲鹏一行人昨晚已经和他们交涉过了,今日看了文书,也没有什么疑问。
一众流犯陆续上了船,他们都是北地来的,许多人都没有见过船,刚看见还挺稀奇。
大船渡河,流犯们围坐在甲板上,不多时就有人晕船呕吐。
白日里行路还带着枷锁镣铐,又吐得到处都是,那样子别提多狼狈了。
看守的官差捂着鼻子躲到一边,好在大船行路很快,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对岸。
下船的时候有舵工好心提醒,蜀地多匪徒。
官差和流放的一行人,看起来挺狼狈的,但毕竟有马车,匪寇可不管是罪奴还是官差,那可是一视同仁的掠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