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钩并不多,很快便也做好了,谢星河踩着凳子将窗帘挂起。
尼龙布材质比较硬朗、厚实,用来做窗帘垂感很好,也不容易变形。
蓝花楹将窗帘来回拉了两回,越拉越满意:“这窗帘遮光效果也不错。”
“确实可以。”谢星河的心情非常好,胸腔内还带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激动。
他终于在他深爱的地方,有了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家,他的妻子善良温柔,笑起来像春日的山花一样。烂漫好看,他们这几天的日子过得是那样的平淡却又那样的温馨填满了谢星河的胸腔。
让他觉得他整个人都完整起来。
蓝花楹看他那傻兮兮的样子也忍不住跟着笑。
“营长营长,你在家吗?”外面有人在吆喝谢星河。
谢星河觉得这呼喊声多少有点煞风景了,他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
不过他的些许郁闷,在看到外头叫他的人时戛然而止:“赵文,你们回来了?”
“对,师部那边开完会我们就往回走了。”赵文今年20岁,他已经当了四年的团长警卫员了。
前段时间团长找谢星河聊过天,今年的秋天赵文就会到他们营的二连当排长了。
赵文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滴:“营长,你要的东西我们都给你拉回来了。”
谢星河飞快朝着院墙外面走去,赵文的腿边放着两个巨大的麻袋。
从麻袋的形状来看,这东西显然就是谢星河托团长帮忙带的海绵垫。
这玩意儿价格并不便宜。
谢星河高兴极了,他都不敢想象,要是把这个海绵垫子铺在他让姜木匠做的沙发上,蓝花楹会多开心。
“谢了蚊子。”蚊子是赵文的外号。
“咱们谁跟谁?还说谢干啥,见外了哈。我先走了啊,团长那边忙着呢。”赵文说完朝谢星河挥挥手,转身走了。
谢星河独自将两个麻袋扛进屋内。
蓝花楹从东屋收拾好不聊出来,正好见到谢星河在铺沙发,看见那海绵垫蓝花楹的眼睛都亮了。
“这是上哪整来的?你太棒了吧阿星?”蓝花楹毫不掩饰的夸赞,让谢星河挺起了胸膛。
“托团长帮忙带的。”
在蓝花楹的帮助下,两人很快铺好海绵垫,海绵垫外套着一层蓝白相间的条纹罩子,这颜色和木头靠背扶手显得是那样的相衬。
蓝花楹拍了拍手,觉得满足极了。
看着这样高兴满足的蓝花楹,谢星河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她。
她年纪那么小,这里离家又那么远,前些天他不在家属院,也不知道她多害怕。
谢星河走过去,将她揽入怀中,想起了家中那四季鲜花常开不败的院子,亲了一下她的头顶,带着歉意地开口:“在园区的东边林子里有一丛蔷薇花,现在正开着呢,粉粉嫩嫩的可漂亮了,要不要去摘一束回来?”
滇省气候四季如春,鲜花常年不败。谢星河家的院子里种了很多很多的花,一年四季都不缺观赏。
蓝花楹更高兴了:“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吧。”
蓝花楹提着篮子,拿着剪刀和谢星河一道出门。
在家属院门口,两人遇到了骑着自行车而来的周清和陈朝晖。
周清冷着脸,陈朝晖一脸的讨好,腰微微弯着,显得格外卑微。
见到谢星河夫妇,陈朝晖的脸色一下就变得难看起来。
周清看着他,呵呵一笑:“陈朝晖,你不要像个神经病!每次我来青山镇你都要跟着,你到底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