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该死的贱婢,竟敢编排起小爷来了,谁给你的胆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罢便抡起小胖胳膊打向魏氏。
“逆子,还不给我住手。”
洛如年此时已被气得青筋暴起,他怒声道:“卢生,拿家法来。”
听闻他要请家法,卢生瞬间一愣,
他家老爷显少动怒,更别说动家法了,这时也只有夫人能劝住老爷了。
卢生不由得看向了崔锦荣。
而一旁的崔氏忙上前拦下。
一边替洛如年捋着前胸,一边劝道:“夫君,事情还未查清前且莫动气,玉青虽顽皮了些,但我这做娘的不信自己的儿子会干出伤人性命的事来,况且,这还是一府的兄弟,他是断然不会那样做的。”
听闻崔锦荣的劝慰,洛如年稍稍缓了下。
洛玉书又道:“是啊父亲,做奴婢的护主不利,因着心虚而说胡乱攀扯的下人也是有的,父亲不能单凭一个下人的一面之词,而认定此事是玉青所为。”
洛玉书也未料到这魏氏反应竟如此之快,人倒是个机灵的,只可惜心术不正,不能留。
随后她又转头看向魏氏说道:“你可敢指天发誓,刚刚所说,并无半点谎话,若有半点不实,单就攀扯主子这一条罪,就该是死罪。”
她就不信,魏氏会不怕。
此时的朱氏脸色已是难看极了,洛玉书说出此话,明显是在震慑魏氏,好让魏氏慌乱中露出马脚。
她若此时不出面保下魏氏,只怕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朱氏佯装笑意道:“玉书说的倒是有些道理,不过这佟祥家的为人我是清楚的,是个老实的,她若有半点不妥,我也不会让她照顾玉松的。”
“想来玉松也无大碍,玉青又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许是玉松惹恼了他也未可知,我这做大伯母的还能同个孩子计较不成,再者,都是一般大的年纪,打打闹闹总是有的,这事便算了吧。”
朱氏这话听起来是在打圆场,但实则是将矛头又重新指向了洛玉青。
这煽风点火的话不说还好,说完让洛如年又是羞愧又是恼怒的,脸色一沉再沉。
“大嫂,对不住,都是我教子无方,回去我定好好的教训这个孽障。”
洛如成此时插话道:“都是一家子,哪有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好了好了,这事就算过去了,日后谁也不许再提了。”
“是啊,他二叔,你们这一回来,玉青都比从前要乖上许多,”朱氏接着道,“只是他身边还需有个老人时时提点着才好,今日若有王妈妈在,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事来。”
说罢朱氏笑着看向崔锦荣。
她刚刚将崔氏引到自己院中,说的便是王妈妈的事情。
岂料这崔氏外表看着柔弱,嘴却是紧得很,自己对她诸多的暗示,但她却是半句都不应下,只一味的和自己绕弯子。
眼下,谋划的事虽未成,但刚好借着此事,再将王妈妈重新安插回洛玉青的身边,倒也是顺理成章的事,看崔锦荣还能说什么。
崔锦荣只闷不做声,洛如年却连连颔首。
见此事已了解,朱氏又一脸严肃的呵斥魏氏:“佟祥家的,你看护主子不利,但看在你心急二公子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二十,罚俸半年,还不快下去领罚。”
魏氏面上装出满脸的颓色,应声正要退下,便听洛玉书道:“等等,这事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