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书笑着道:“你们家姑娘我天生丽质,所以今日要用这美色引人入瓮,事情都准备妥当了吧。”
“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那边有所动作了。”
随着宾客入府,男客在正堂与洛如成和洛如年谈古论今。
女眷们则先到了花厅,吃茶闲话家常。
洛玉书还未进院,便听里面有人说道:“近来,听闻府上的二姑娘可是出名得很,不少世家夫人都对您这位孙女好奇得紧。”
张氏笑道:“让马夫人见笑了,都是小孩子家不知轻重说的话,当不得真。”
马夫人笑道:“老太太您太过自谦了,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见地,别说旁人了,就连我听了都很是佩服呢。”
洛如深讪笑道:“我这个侄女表面看着乖巧懂事,话又说得极漂亮,殊不知是个深藏不露的主,若是令她不如意了,旁人也别想自在。”
马夫疑惑的问道:“一个未及笄的姑娘能有如此深的城府?怕是不能吧。”
另一位夫人轻蔑的说道:“连自家的姑母都这般说,还有何不能的,前些日子我到忠勤伯府看望如深时,她正为着老太太的病忧心呢,起因就是这二姑娘生出的事端。”
“孙夫人,你快别说了,我家这点子事不好宣扬出去,不然,别人真以为我这当姑母不慈了。”
洛如深与这位宣平侯府的孙夫人一向交好,因此两家常有往来,是以,今日孙夫人便成为了洛如深的“传声筒”。
“我倒不知,姑母对我竟有如此深的误解。”
话音刚落 ,众人便见洛玉书从院中款步而来。
见她进来,朱氏笑着打圆场道:“玉书别多想,只是闲聊罢了,哪有什么误解的,来,见过各位伯母。”
说着便上前携起洛玉书的手,将她带至众人面前,洛玉书一一与她们行了礼。
刚刚的马夫人打量着洛玉书举手投足不仅端庄温婉,而且恭敬秀雅,倒不似洛如深说的那般不好相与的模样,心下便生出几分的喜爱之情。
她笑着道:“京中的姑娘,我见的也不少,如贵府二姑娘这般风采不凡的,却实属少见,今日我算是开了眼了。”
这位乐成侯府的当家主母,洛玉书倒是有几分印象,为人甚是和气,只是缺少些主见而已。
洛玉书还未及向马夫人道谢,便听一旁洛如深不屑道:“外表确实不凡,只这品性尚不及外貌的一成。”
洛玉书见她话中带刺,也不与她理论,只淡淡问道:“玉书不才,还请姑母不吝教诲。”
众位夫人只觉眼前的洛玉书乖巧知礼得很,哪里是洛如深口里说的品性不佳的模样。
朱氏自是瞧出洛玉书在给洛如深挖坑,只笑而不语,她要的便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到时,就只等着她出面收拾残局了。
这样她既可以维持一贯的好名声,还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何乐而不为。
但张氏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场闹剧在自家上演,她这张老脸和侯府的名声,可是禁不住这般折腾。
张氏旋即笑道:“玉书,姑娘们都在园子里,你也去和她们在一处去吧。”
众人都听出张氏话中的含意,只洛如深不解张氏的良苦用心,一味想抓住这个时机,好当众敲打洛玉书,以彰显自己做为长辈的气势。
她不满道:“母亲,既然玉书想当众受教,那我这个当姑母的自然不能驳了她的面子不是。”
洛玉书只暗暗好笑,对付她这位姑母,激将法果然是最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