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的耗子就该躲在洞里,怎么还敢跑出来了?”
吴岩坏笑着站在门口,挡住去路。
手中纸扇轻摇,齐方一脸从容。
四大家族定下另一条规矩,桑榆镇内禁止私斗。
吴岩没胆子动手。
“怎么,你想替吴仁报仇?”齐方笑问。
吴岩噗嗤一笑,很是不屑。
“报仇谈不上。那小子整日左蹦右跳,烦得很,死了反而清净。”
“我出手,仅是看不得吴家受这份气。”
这话说得,很是好笑。
吴家会受气,不是你们自找的?
难道只准齐家被欺压,却不准齐家还手,哪有这样的道理。
争辩无益,齐方直接给出建议。
“若不愿受气,你我两家就此握手言和,不是更好。”
“言和?”
吴岩冷笑,鄙夷味道十足。
他瞄了眼怀中抱刀的樱桃,眼底透出玩味的神色。
“你这丫鬟穿的衣服料子不错,脱光了给我带回去,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二。”
“你们啊,怎么一个个的一点新意都没有。”
齐方摇头轻笑,眼中竟带着几分怜悯的味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新意?”
吴岩瞪大眼睛,不知此话何来。
“我的意思是说,你有本事就来找我这个正主,别跟那些臭虫一样,只敢盯着我身边弱小无助的人下手。”
“你?好,好,我就找你这个正主。”
吴岩指着齐方的鼻子,气得脸色青紫。
“过几天我吴家会再下战帖,这次你若逃,便是承认你齐家全是乌龟王八蛋。”
说话时,吴岩故意放大声调,把店里店外很多人吸引过来看热闹。
齐方眉头一皱,暗道这家伙果然不好对付。
表面上,吴岩怒火中烧,失去理智,实则他清醒得很。
寒铁铮鸣聚集镇中各色人物,不消半日,刚才那句话就能传遍桑榆镇。
如此一来,相当于把齐方架在火堆上。
若再不出战,齐家将沦为笑柄。
若齐方决定避战,还真挺麻烦,可惜他原本计划就是上场。
“你如此言语相激,想必是胜券在握。那咱们提高输赢的筹码,你可敢应?”
“提高筹码?”
皱紧眉头,吴岩面露疑虑。
“没错。听说你手上有件法器,我齐家正好也有一件,咱们就以法器为赌注。”
突然,齐方莞尔一笑,大声道:“你若不敢应,那吴家便皆是胆小鼠辈,以后莫要再下战帖,丢人现眼。”
这下,吴岩的表情可谓十分精彩。
回旋镖打在自己身上,他成了被架在火堆上的那个人。
齐方慢慢扇风,忽见几道熟悉身影,当即吆喝。
“呦,那不是隔壁茶楼说书的李三爷吗,比试的时候,您高低得来捧捧场。”
“王婶子,我身边这丫头正缺些胭脂水粉,稍候就去你那买些。”
“张五哥,好久不见。晚上翠烟楼摆桌酒席,把你那些朋友叫来替兄弟造造势。酒钱,我付。”
……
“够了。”
吴岩眼珠子冒火,气愤又无奈。
经齐方这么一闹,此事何止人尽皆知,简直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这会就算想慎重,也退不下来。
“你个练气三层,对战我练气五层,得意自己死得足够惨吗!”
“你的提议我应下了。等上到公论台,我一定让你死无全尸。”
未能讨到便宜,吴岩心情全无,愤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