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人懂什么爱不爱的”容晨笑了笑,他摇头,实话实说道,“谈对象都以相亲为主。一次相亲成功,接下来就是调查对方的情况。只要有隐疾或者创伤,就会被嫌弃。他们怕会遗传给下一代。哪怕从医生那里得来结论,真的不会遗传,也绝对是不信的。”
一开始容晨对这些非常不解,是在这里住了多年后,才对这里的风土人情了然于心了。
也不怪伟大的爱情到了这里就死翘翘了,穷乡僻壤,人们连饱腹都困难,谁还有精力爱啊爱的。
而既然男青年不是靠自身的优秀打动了女孩子的芳心,女孩子就以物质要求来为自己找安全感,这真的没毛病
“也就是说,现在的我,任凭人长得这么好看,这么温柔善良,人见人爱,也有了嫁不出去的危险?那些愚昧的男青年,宁可娶一个看起来能多多生子的丑八怪媳妇回家,也不会选择我?”云柠纠结的问道。
她在询问时,还脸皮厚的把自己给夸成了一朵花儿。她说,她长的这么好看,她说,她这么温柔,她说,她人见人爱
看了她半天,容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都选择困难了。
“你的话,前半段有待考证,后半段,与事实相符。”过了一会儿,容晨才筛选出来结果。
云柠装作没听懂,她想要伸手端起石碗来喝水,被容晨给看到了,容晨一步窜了过来,赶在云柠前边替她端起了碗。
“你现在太虚弱,有可能无法拿稍微沉些的东西,我来帮你。”容晨单膝跪地,把碗凑到云柠嘴边,很自然的喂她喝水。
一回生二回熟,云柠已经学会了乐享其成,就配合着容晨的动作来喝水。
喝完了,容晨则去搅了搅锅里的糯米,并继续往锅底下添柴火。
接着,他把小铁盆在旁边支起来,铁盆里放上油。架上火,让火烤着铁盆。
油香一会儿就飘了出来,铁盆底下被火焰给烤红了,那一大块一大块的焦炭也就不那么明显了。
想起容晨说的有待考证的话,云柠有些不开心,她拿起镜子来,反反复复照着自己。
自己的两根油亮的麻花辫都有些乱了,她伸手解开红头绳,把麻花辫散开了。
她是一张减龄的圆脸,不需要留刘海儿,于是她把刘海掺进长发里,挑一小缕辫一个扣儿,再用一根红头绳在头顶系起来,就把刘海儿给解决掉了。
两鬓各留下一缕碎发,云柠把它们用水沾湿了,再把碎发缠绕在手指上好一会儿,等到散开时,就成了黑色波浪线,从额头两侧垂下来,煞是好看。
在她折腾的时候,容晨时不时的抬头看她。
但容晨手底下一点都不闲着,待铁盆里的油开了以后,他把一大半土天牛倒进了锅里。
他握着把手掂了掂小铁盆,土天牛就都葬身在油锅里了。
云柠用手指把脑后的头发梳顺,在头顶挑出一小缕头发,分成三股辫着,辫出一轮后,把左耳侧的头发挑出一缕掺杂进其中的一股里,辫进去。然后,再把右耳侧的头发也挑上去一小股,继续辫进去。
这样一层一层顺下去。待编到后脑勺位置时,把底下的头发窝进去,用红头绳系上蝴蝶结固定。这样,既优雅又大方。
如果不是容晨亲眼看到云柠的杰作,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么复杂的发型,会是云柠自己给自己编出来的。
但欣赏也没耽误容晨做事,他已经把土天牛炒到半熟了。香气四溢开来,诱得云柠的视线往铁盆那里转悠了几下。
“手真巧,没见过这种发型。”容晨由衷的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