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田诧异,道:“我?”
所谓三月怕初七,意思就是说百姓们非常害怕,农历三月初七这一天,不下雨。
因为这一天若不下雨,就意味着整个三月都不下雨,会影响一整年的收成。
每年的这一天,村民们都会拜天求雨。
焚人祭天的观念早已被淘汰,人们开始采用“舞雩”这种祭祀方式来求雨。
也就是“呼嗟求雨之祭”。
需要一个德高望重之人,在最前方舞雩,往年都是由李高德做主舞。
李高德笑岑岑的说道:“你看我这一把年纪,去年冬天腿还不好使了,只能拄着拐棍,主舞这事自然干不了了。”
江田说道:“可让我来,村民们不会同意吧。”
“不同意?”
李高德笑了一声,而后说道:“你打了拐子,已经是咱四里八乡的大英雄,而且还帮村民们每户得到两斗粮食,谁敢不同意?行啦,小江,你就别推辞了,我也是跟村子中几位老人商量过了,此次主舞人选,非你莫属了。”
求雨,是一种对自然力量的挑战和干预。
某种程度上有逆天改命一说。
江田本不愿意参和这样的事,但看李高德情真意切的模样,江田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李高德笑呵呵的说道:“小江啊,好好准备准备,距离三月初七,只剩七天时间了。”
“好嘞,李老您放心吧。”
“嗯,回去吧。”
江田离开,手中握着哗啦哗啦响的钱袋,和沉甸甸的一张田契,险些笑出声。
要好好的规划一下。
银子倒是好说,关键是这两亩田,自己肯定没时间种了,况且催生术这种东西,不能被外人知道。
如果自己有能力去种更多的田,就去伏牛山下开荒。
江田也不想让温雅去辛苦劳作,那就按照之前设想,把地租出去。
按照世面上的价格,一亩地一年的租金,大概是一两银子,两亩就是二两。
虽然不多,但江田更看重的是,其他人给自己种田时,所产生的田精。
可找谁种呢?
他朝李叔家走了过去。
“你就不能再想想门路,多租个两亩地,孩子正长身体呢,就租那几亩地,还要交租,哪里够吃?”李婶凶巴巴的说道。
“马上就开春了,地主的地早就租出去了,哪轮得到咱们?”李叔也很郁闷:“再者说,咱还欠小江30个铜板呢,哪有余钱再多租田了?”
李婶叹气,重重的坐在凳子上,佃农想讨生活,难着呢。
就在这时,木门被敲响。
“谁啊?”
“李婶,是我江田。”
李婶打开门,见是江田连忙让开身,笑着说道:“小江啊,快进来坐。”
江田嘿嘿笑了一声,走了进去,问道:“李叔,你那伤养的咋样了?”
李叔说道:“已经养好了,小江,欠你的那30个铜板,秋收后叔马上还你。”
江田知道李叔误会了,说道:“李叔,说什么呢,我啥时候说要你还了。”
李叔说道:“不行,一码归一码,欠你的必须得还。”
江田见拗不过,不再说此事,转而说道:“其实今天找您是有另一件事,我手里有两亩田,想要出租,不知道李叔你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