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卢豪身穿大红袍子,在幽州城码头开心到了极点。
等到映雪再见到该红衣男子,双方就已经到了幽州城的驿馆里了。
驿馆的宽敞待客厅内,让青衣她们守在外头,映雪就仔仔细细,大大方方的,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这红衣男子,谁叫他这么突出,原来这就是郭逸说过的同学兼战友豪哥。
挺有资本嘛,怪不得敢穿那么骚气的大红色衣服,这张脸就很有看头,映雪在心里开始品头论足。
乍一看,他一袭红色锦袍,质地细腻,光泽隐现,同色锦带束腰,更显身姿修挺,这人得有一米八几了吧,这身材往那一站,用古话说,宛若青竹屹立,自带几分矜傲,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公子的矜贵冷傲。
仔细看就更妙了,他面庞白皙如玉,鼻端秀挺,眉梢微扬,双眸澄澈明亮,眼波流转间,潋滟生情却又清冷自持,好一派古代贵公子的风姿,映雪暗暗称绝,这位是她来古代这么久,见过长相最带劲的男子。
品鉴官映雪觉得,男人这个词配不上他,突出不了那清俊出尘的气度,就像红楼梦里的贾宝玉,怎么着也用不了“汉子”这个词去形容他一样,这个人必须得用男子才能配得上那种优雅调调。
待映雪观察完,红衣男子颇为自得并微微一笑,伸出右手:“妹子,可算见着你们了,这两年我找人找的好苦啊,真没想自己人里还有公主,幸会幸会。”
映雪牙疼了,东北人?怎么就一股大碴子味儿呢,白瞎了这张脸,她伸出手去握手:“豪哥你好,幸会幸会,喇叭吹的真好,加油。”
卢豪觉得妹子不可爱了:“·······”
郭逸无声翻个白眼,这俩人一个赛一个的不靠谱,怎么哪哪都是冤家啊。
三人终于聚到一块了,待喝上一口热茶,卢豪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他这两年的惨况。
“逸哥,映雪,你们是不知道当初我那个惨啊,大街上都嗷嗷哭,虽说出身范阳卢氏,可在大家族里也是一言难尽啊。”
原来卢羽书原身父亲是卢氏旁支混的比较好的蒙县那一支,临字辈的大家族中的庶子,好在他擅经营,挣下了好大一笔家产。
两年前卢羽书老爹一去世,人走茶凉,卢羽书母亲就被族人逼着改嫁,他那本来就病弱的娘没多久就抑郁而终,这下子那帮族人就越发肆无忌惮了。
卢豪老父亲辛苦一辈子留的家业,被族里那帮子所谓的叔伯大爷分吧分吧全给占了,还美名其曰,卢豪这一支没有成丁的男性,要帮着兄弟二人保管,这套路豪哥可太懂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等他们兄弟成丁了,家产肯定也十不存一了。
就留给兄妹三人一座旧宅,并族里给的每月几人的一点口粮,原身去族中闹,被打伤了脑袋,床上整整躺了仨月。
就是那个时候,豪哥穿来了大唐,自知这边也没处讲道理,这可是范阳卢氏,整个河北道一把手的幽州节度使也得看族长面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