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回到自己院子里,小桃赶忙过来帮忙推车,林冲正在看书。两人见林风情绪低落,便关切地询问起来。
小桃一脸担忧,柔声问道:“少爷,您这是咋了?瞧着心情这般不好。”
林冲也放下手中的书,目光温和地投来:“林风,究竟发生何事了?”
林风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后将在书房与父亲的对话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林冲听完,沉默了片刻。林风满怀期待地望着他,说道:“师父,我该如何是好?”
林冲沉吟许久,缓缓说道:“徒儿,我不知该如何说。武道一途,我还算有些见解,可这些事情......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你试着自己找找答案。”
“好耶,又有故事听了!”小桃兴奋地坐在一旁。
林冲缓缓开口:“四十多年前,灵都出现了百年来第一个双修的天才。此人同时修炼武道和术士,还自己创造出一种全新的体系,将武道术法结合起来,他有一个绝技,叫做‘口吐暗器’。然而,多年后当他成长起来,却沦为了灵都的公敌。传言二十年前,他因修炼走火入魔,屠戮了三个村子,最后还是天机道长出手废了他的术法,而后他一路逃窜......”由于小桃在一旁听着,林冲避开了一些关键问题,略作改动把赵庆的故事讲了出来。
林风很快就听出林冲讲的是“人棍”赵庆的故事,不禁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师父,您讲这个故事,究竟想告诉我什么呢?”
“没了吗?”小桃还在兴致勃勃地等着下文。
“最后他被人斩去四肢,摔死在悬崖。”林冲不得不胡乱编了一个结局。
果然,小桃吓得赶紧跑开了。
林冲轻轻说道:“林风,你想想,这位天才原本有着非凡的天赋和成就,为何最终落得如此下场?是他的天赋害了他,还是他的行为导致了这一切?你如今身怀五色体系,这是难得的天赋,可如何运用,如何避免重蹈前人的覆辙,这需要你自己去思考。”
林风皱着眉头,陷入了更深的思索之中。小桃在一旁也是听得入神,眨巴着眼睛说道:“少爷,我觉得你一定不会像他那样的。”
林风苦笑着摇摇头:“可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避免。”
林冲拍了拍林风的肩膀:“莫急,慢慢想,有时候答案会在不经意间出现。”
林风点了点头,默默回到房间,一个人静静地思考着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这时,床底下那颗珠子散发出一束光,林风赶紧拿出来仔细端详,然而珠子又恢复了平静。林风只能继续收好珠子,再度陷入了沉思。
林风不知沉默了多久,突然间,腰间的令牌发出一阵震动。林风心中惊讶:“这居然还是震动模式啊。”
于是他拿出令牌,按照天玄道人教导的方法念咒,霎时间震动停止了,一个略显贱兮兮的老人声音传来:“小友,老道今日有所感悟,稍后我让天机去接你,这事我得当面与你细说。”
林风已经知晓这天玄道人是知道无色体系的,可他为什么没有和自己说呢?不由得对天玄道人生出了一丝警惕。嘴上还是说道:“那晚辈就静候天机道长了。”
没多久,天机道长就那样凭空出现在林风房间里。一出现,就听见天机道长笑着说:“林风啊,贫道来了哦。”
林风无心理会天机道长的打趣,说道:“前辈,我们走吧。”
“哟,这小子,今天有心事啊。”嘴上说着,手上动作不停,只见他伸手凭空画了一个圈,然后默念咒语,很快,出现一个半透明的水幕墙一样的东西。他看向林风:“走吧,还愣着干嘛。”
林风看得真切,心里已经把这一幕记住了,包括天机道长默念咒语也被他听得清清楚楚。林风甚至怀疑天机道长是故意让自己看的。林风赶紧站到天机道长身后,和上次一样抓住他的袖子。
“别好奇,你现在还不能睁眼看。”天机道长似乎知道林风会睁眼。
“哦。”林风乖乖地闭上眼,然后就感到一阵震动,耳边风刮得呜呜作响。片刻时间,天机道长说道:“到了。”
林风睁开眼,此时天玄道人正在天机仪前面打坐。林风正欲上前行礼,被天机道长拦下了:“别过去,天机仪不稳定了,师父正在神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