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商议出个结果,只能继续被动等待时机。又是一日夜深,林风躺在床板上,思绪如同乱麻般交织。忽然,一声轻微的开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传入他耳中。林风顿时来了精神,心中暗想:“以往这个时间可没有人起夜,莫非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
于是,他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简单地披了件衣服,推开门,像一只谨慎的猫一样,悄无声息地出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一番寻找后,只见赵云鬼鬼祟祟地朝着后院走去,他的步伐小心翼翼,边走还边不停地四处观察着,那模样就像一只偷油的老鼠。这一幕瞬间引起了林风的注意,他心中疑惑:“他在自己家中,为何如此偷偷摸摸?定有问题。”这般想着,林风借着月色,小心翼翼地跟踪了上去。
林风原以为赵云在后院藏了个妾室,没成想赵云脚步不停,直接穿过后院,径直走向后院的后门。林风心中满是诧异,就在他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赵云已经推门离去。林风赶紧轻手轻脚地跟上,他不敢离得太近,只能远远地跟着。
林风小心翼翼地跟在赵云身后,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只见赵云左拐右拐,走进了一个极为隐蔽的山洞。林风躲在洞外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大气都不敢出,偷偷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赵云走进山洞,对着里面的一个老者恭敬地说道:“师父,村中那药圣已经准备撤退了,我按照您的吩咐,把一些关键信息放在暗中,让执事那群人发现了。”
林风竖起耳朵,听得真切,他不敢发出声音,继续听着。
那老者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说道:“做得好,赵云。他们两股势力一旦在村外交战,便是我们的大好机会。届时,我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赵云连忙应道:“是,师父。只是,徒儿还有一事不解,还望师父为徒儿解惑。”
“何事?”老者似乎心情不错,语气也显得颇为温和。
“那神秘的五品武夫,很可能是官家人,他们肯定有人已经混进村中了。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好事。师父为何要徒儿将他留下的暗号也放给执事他们?”赵云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
“就目前来看,执棋人、药圣两方势力对赵家村皆有所图,如若他们所图不同,难保他们不会联手,到那时,我们该如何应对?”老者耐心地解释着,目光深邃,仿佛能洞穿一切。
又听到“执棋人”,林风惊讶不已。愣神的功夫,里面继续交谈着。
“噢,我明白了,师父高明,如此一来,就安插了第三方势力,官家既然如此行事,必定暂时不会大张旗鼓,他们有人困在村中,自然不会置之不理,所以,执棋人和药圣绝不会轻易联手。可是如此吗?师父。”赵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问道。
“对也不对。官家此来为何?你可调查清楚了?”老者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赵云。
“师父,弟子日前已经将药圣的矛头引向了赵四家,赵四此人在卫戍队刘统领家中做家丁,半年多前被其子刘能带到了工坊做工。赵四前几日将他重病的老母亲接了出去。故而,弟子可以推测,这官家来人,与卫戍队调查药圣似乎脱不开关系。”赵云有条不紊地简单讲了自己的推测。
“正是如此,为师断掉官家人的联络,让他们调查药圣不那么顺利,否则官家与药圣早早结束了争斗,村中只剩执棋人一股势力,那我们该当如何?”老者说得很是明了,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弟子明白了,这就去安排应对之策。”赵云说着,准备告退。
老者说道:“你且静待事情发展,不可轻举妄动。当他们打起来之后,你可安排工人当炮灰,消耗他们的力量。但切记,切莫折损自己的嫡系势力。”
“弟子谨记。”赵云恭敬地应道,然后就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林风在外面听到这番对话,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错综复杂,心中暗叫不好:“这局势远比想象中还要棘手,得赶紧与刘叔商议一下。”
于是,林风趁赵云出来之前,迅速隐匿身形,快速返回。辗转反侧,想着对策。
次日清早,大家吃完早饭,早早出发下地了。没多久天空突然电闪雷鸣,管家一路跑来,气喘吁吁的对着监工喊到:“赵二!快安排他们装好粮食,赶紧回去躲雨,粮食千万不可淋雨!”
林风听见吃惊了一下,没想到与他们朝夕相处的监工竟然就是赵四的二哥赵二。
这时赵二赶紧召唤着工人们:“所有人停下手头事情,赶紧一起装袋!狗娃,你动作快,你去把牛车赶来!”
林风和刘叔加快了动作,大家纷纷拿起袋子装着粮食。还有人小声骂着:“这老头,装这么慢,还剩这么多。”
林风示意正要发怒的刘叔不要生气他一边装着袋子一边小声说:“刘叔,我昨晚有新的发现,等下回去躲雨我与你细说,暂且不要轻举妄动。”
刘叔瞪了一眼那人,继续和林风装着麻袋。
一炷香功夫,大家把田中的麻袋纷纷搬到了路边的牛车上,狗娃赶着牛车往回走。赵二在后面大喊:“其他人赶紧收拾工具!那镰刀不可以淋湿,生锈了你陪啊!”
大家慌张收拾着,才到赵家大门口,暴雨倾盆而下。赵云赶过来,看到狗娃已经将牛车赶进了棚里,笑着说:“狗娃干得不错啊。今晚给你加肉。”
他看都没看已经淋湿的工人们,对着管家说到:“老吴,安排卸车,刚收回来的这些粮食要摊开风干,晒干的那些都装袋堆起来。这两天会有商贩上门收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