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道临转身,看到孙医师阴沉着脸站在门口,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我听说城东李员外家的小公子病了,我想去看看。”郑道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孙医师冷笑一声:“就凭你?一个连药材都认不全的毛头小子,也想去治病?别不自量力了!”
“孙医师,我知道我的医术不如你精湛,但我相信我所学的医术能够帮到李员外的小公子。”郑道临眼神坚定,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孙医师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他冷哼一声:“不自量力!你去只会添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医馆里,别出去惹事生非!”
郑道临没有理会孙医师的阻拦,径直朝门外走去。他心中明白,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他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证明自己的实力了。
“你给我站住!”孙医师怒喝一声,伸手就要去抓郑道临的肩膀。
然而,郑道临早有防备,他身形一闪,灵巧地躲过了孙医师的攻击,快步跑出了医馆。孙医师气急败坏地追了出去,口中骂骂咧咧。
郑道临一路疾行,很快便来到了李员外的府邸。他上前敲门,说明来意。门房见他衣着朴素,又如此年轻,心中有些不屑,但还是进去通报了一声。
片刻后,一个身材臃肿,满脸愁容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正是李富户。他上下打量着郑道临,眼中充满了怀疑:“你就是说能治好我儿子的神医?”
郑道临恭敬地行了一礼:“晚辈不敢称神医,只是略懂医术,希望能为员外的小公子尽一份绵薄之力。”
此时,气喘吁吁的孙医师也追了上来,他指着郑道临对李富户说道:“员外,这小子是我的一个学徒,医术浅薄,根本不懂医理,他来这里纯粹是捣乱!您可千万别被他骗了!”
李富户闻言,心中更加怀疑,他看着郑道临年轻的面孔,又看了看孙医师,一时之间难以抉择。
郑道临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证明自己的实力,否则就无法取得李富户的信任。他正要开口解释,却见两道身影从远处走来。
来人正是江婉兮和江婉玉姐妹。她们听闻李员外府上出了事,便特意前来探望。看到郑道临也在此,江婉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而江婉玉则是一脸好奇地打量着他。
“员外,这位小兄弟的医术虽然年轻,却颇为神奇,之前婉兮的顽疾便是被他治愈的。”江婉兮走到李富户身旁,轻声说道。
李富户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江家小姐的顽疾他是知道的,许多名医都束手无策,没想到竟然被眼前这个年轻人治好了!难道他真的有几分本事?
“这位小兄弟,我儿子的病症十分古怪,你……”李富户还未说完,郑道临便打断了他。
“员外,能否让我先看看小公子的情况?”郑道临语气坚定,目光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李富户略一沉吟,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跟我来吧。”李富户转身朝府内走去,郑道临紧随其后,江家姐妹也跟了上去。孙医师站在原地,脸色铁青,拳头紧握,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快步跟上,打算看看郑道临究竟耍什么花名堂。
穿过雕梁画栋的走廊,李富户领着众人来到一间布置典雅的厢房。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一位衣着华贵,面容憔悴的妇人正坐在床边,满眼担忧地看着床上躺着的少年。
那少年约莫十一二岁,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眉头紧锁,显然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郑道临见状,心中一凛,快步走到床边,仔细观察着少年的情况。
“敢问员外,小公子患病多久了?可曾服用过什么药物?”郑道临一边观察少年的面色和舌苔,一边轻声询问。
“唉,犬子这病已经折磨了他半个月了,一开始只是咳嗽发热,后来便开始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寻遍了城中的名医,都查不出病因,更别提对症下药了!”提到儿子的病情,李富户满脸愁容,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
郑道临微微点头,沉吟片刻,说道:“依晚辈愚见,小公子并非感染风寒,而是误食了某种毒物,导致体内阴阳失衡,气血逆行,才会出现这些症状。”
“中毒?”李富户脸色一变,“这怎么可能?犬子一向足不出户,怎么会误食毒物呢?”
“员外先别急,待我仔细检查一番,才能确定。”郑道临语气平静,试图安抚李富户的情绪。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江婉兮看着郑道临镇定自若的样子,心中暗暗点头。这少年虽然年纪轻轻,却有着一份难得的沉稳和自信,难怪敢来挑战孙医师的权威。而江婉玉则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房间里每个人的表情,似乎想要从这些细微的变化中发现些什么。
“哼,胡说八道!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荒谬的诊断!小公子分明是感染了风寒,加上心火旺盛,才会出现这些症状!”孙医师在一旁冷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李富户本来就对郑道临的诊断半信半疑,听到孙医师的话,心中更加动摇起来。他看着郑道临,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和不耐烦:“这位小兄弟,你还是先说说,要如何才能确定犬子是否中毒吧。”
郑道临没有理会孙医师的挑衅,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只需让我为小公子把脉诊断一番便知。”说完,他伸出手,轻轻搭在少年的手腕上,缓缓闭上眼睛,开始集中精神,探查少年的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