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亏的?你仔细看看四周?”
红豆看了一圈,除了这破旧的铺子,就没什么可看的了。
孟锦夏看出对方一脸懵,忍不住点了点她的鼻子,“傻丫头,过来。”
孟锦夏靠在墙边狠狠一抓,红豆慌的赶忙抓住她的手臂。
“别抓呀,别抓!这可是朽木,这么抓会坏掉的。”
话音刚落,昏暗木头下便闪出油亮的光芒。
红豆不敢置信的揉揉眼,下意识的上前嗅嗅,“这木头……不是朽木,是金丝楠木。
小姐,这……”
孟锦夏笑笑,“他们一直以为这铺子还是那破旧的铺子,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铺子早就被我重新翻修了。
只是当初担心他们见此,会内疚,所以特地将这里伪装了一下,只是没想到这伪装竟然给自己带来了便利。”
“金丝木市价多贵呀,这么一间屋子,恐怕五百两都不一定拿得下。
当初小姐就只花了五十五两,关键,张世良送回嫁妆还多给了一千两,那大多本钱不都回来了吗?
再加上这制作的本钱,除开药材是王府本来就有的,那么成本也就两三贯钱左右。
这些钱全是张世良这个掌柜的出,如此算来,我们不花钱,还倒赚钱。
小姐,你可真是人才。”
孟锦夏被夸的心花怒放,喝着茶的嘴角都压不住。
不过看着账薄,她还是忍不住在上面点了点。
“王府里的药,确实可以让我们随便用,可这个我们不包括张世良,把成本一同算上,他该给的给,该扣的扣,不可让他占上一点便宜!”
“是!”
有人欢喜有人愁。
孟锦夏这边高兴的哼着小调,对面酒楼,范文轩气的直摔酒杯。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竟在老子头上动土,查清楚那个糖水铺是谁的没?”
“还请公子恕小的愚笨,小的实在是没打探出情况呀。
只知那铺子原本是张公子的,后来不知怎么就变卖了,眼下这铺子东家是谁,小的真是半点没查到。”
“你!”范文轩抬起手,小厮吓得缩头。
见狠招迟迟没有打下,他又硬着头皮,补了一句,
“公子若实在看不下去,我明个儿就去找打手,给他们一顿教训!”
轰!
范文轩三角眼涨的通红,他一脚踹在小厮脸上,“你是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这绿柳街后面的主人是我吗?
如此大张旗鼓,你是生怕上面查不到!
别忘了我们现在做的是什么生意。”
小厮哭丧着脸,那叫一个委屈,“那该怎么办嘛?人又不能动,背后的人又查不出,若是让他们继续嚣张下去,我们堆在仓库里的贡酒,岂不是到了集节,也卖不出去?”
东柳街有集节,通俗易懂的说,就是赶集。
每月中旬,都有五天城门大开之际。
此时,境外来往人员纷纷往绿柳街汇集。
而他那贡酒,正好是趁着此时卖出。
因为左右都被控制,只有买酒才能解渴。
所以就算酒价格昂贵,也不怕没人买。
可如今,若是添了这么个玩意儿,恐等不得他酒卖出,市场就被对面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