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夏等沈砚初吃完,就把锅拿到河边洗干净,又取了一些水放在石灶上,煮开后等它晾凉,困意来袭,就倒在草垫上准备午睡一会。
“沈大哥,睡会再赶路,我睡会,你一会记得叫我。”他还是伤号,长途跋涉,他也累呀!时晚夏直接闭眼入睡。
沈砚初心中暖暖的,这个心细的姑娘,他嘴角扬起浅浅笑意,自顾盘腿打坐恢复体力。阳光虽然燥热,但好在有树叶遮挡,微风从河面吹拂而来,扫去了些许燥意。
一炷香后,沈砚初睁开眼,这姑娘睡得真香,就这睡姿,沈砚初着实不知道该怎麽形容。河边的风多少带着些湿意,吹这么久会着凉的。
沈砚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她唤醒;“时姑娘,别睡了,河边风大,会着凉的。”
时晚夏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忽然鼻子一痒。她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那声音像是清晨的鸟鸣,清脆而响亮。
“啊啾——!”沈砚初见她这样,脸都黑了,这快入秋了,风本就带着凉意,这姑娘还是真是。
时晚夏尴尬的揉了揉鼻子,“要出发了吗?”坐了起来,抬头看了看天色,时间还早呀。
便开始把锅里的凉白开倒进水杯,去河边把锅洗干净放进背包,又马不停蹄的卷好了草席,又开始出发了。
时晚夏时不时的摸摸路边的野花,沈砚初见她只是打了个喷嚏,并未着凉,心中松了口气,拄着木棍慢慢跟在她身后。
河边基本是杂草碎石,偶尔也有些许参天大树,山洪冲击下,河边枯枝断木很多,路也并不好走。时晚夏搀扶着沈砚初龟速前行,主要是沈砚初也走不快,路况也很差。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空中的月亮将银色的光洒在空旷的地带,时晚夏利用这个光线,小心翼翼地搭建起一个简易的营地。
她从河边捡来石头,围成一个小火塘,用干草和树枝点燃了篝火。她从随身的背包里中取出一些肉干和野菜,放在火上煮着,不一会儿,空气中就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沈砚初打坐调息片刻,恢复了些力气,就见那姑娘在用刀割着周围的杂草,把休息的地方又扩宽了些。
时晚夏割完草,坐到草垫上,在思考今晚怎么睡,因为就一张草垫,夜晚露水重,温度低,只铺一层野餐垫是没有用的。
思考了许久,才有些纠结的开口;“沈大哥,有件事我得跟你商量商量。”毕竟这是古代,而且这个沈砚初是很讲究的人,若是不与他商量,这家伙指不定要如何说教呢?还不如我先提出来。
沈砚初闻言瞥了她一眼,端着碗喝着水,时晚夏见他没有回应,也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