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夏将干净的衣服翻出,拿着衣服去了湖边,找了一棵有树遮挡的,毕竟这有两个大男人,在心大还是要避一避。
清澈的湖水让沈看着就身心舒服,她将衣服放在岸边,用脚试了一下湖水微凉可以接受,便小心翼翼的走进湖水边清洗身体。
时晚夏洗完澡随意的拧了一下头发的水渍,在岸边顺手把衣服鞋子洗干净,光着脚丫子回到火堆旁。
完全没注意到沈砚初和崔予桉两人低着头不敢看她,两人面上情绪各异。
沈砚初有些愤怒这姑娘不知道女子不可在除夫君外的其他男子面前露足吗?她读这么多年书,难不成上面没有吗?
就算没有那夫子先生也会告知,这不说大家闺秀,就是市井普通女子也知晓。他面色温怒起身用斗篷盖住她玉足。
扫了一眼崔予桉,崔予桉一直低着头,不敢乱看,只是这个姑娘还真是时不时给自己惊吓,这女子怎么能随意在外露足呢?如此.....
时晚夏反射弧再慢也察觉到不对,这沈砚初与崔予桉搞什么飞机,一个不敢看自己一直低着头,一个那骇人的气息直冲自己,不是啥情况?
她不解的问沈砚初:“沈大哥,崔公子,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沈砚初恨铁不成钢地注视她许久才开口:“时姑娘,这女子的玉足除夫君外不可在外男面前显露,姑娘不是说念了十几年的书吗?难道这都不知吗?”
时晚夏闻言一愣,还有这说法,不是这古代规矩还真是多呀!这沈砚初说这话什么意思!他在质疑我,不是,我这暴脾气。一怒之下掀开了斗篷,吓得沈砚初崔予桉立即移开了视线。
“我的脚我怎么不能决定,需要所谓的礼法束缚吗?还质疑我,我读的可不是你们口中所谓的繁文缛节四书五经,我读自然是我自己需要的、国家需要的、人民需要的知识,我再说一遍,我只是我自己,我不是你们以往所认知的女子。你们不是有所谓的非礼勿视吗,看不惯我的行为,大可不看,我想做什么,能做什么我心中有数。”
沈砚初对这个倔强的姑娘一时竟没了主意,他叹了口气,这姑娘还是这般油盐不进,崔予桉识趣的先行离开,毕竟这沈砚初心眼小睚眦必报的性格惹不起。
沈砚初瞥了一眼识趣的崔予桉,思索片刻还是坐在她身边用斗篷盖住了她的玉足,颇有些无奈的开口道:“时姑娘,你不要先反驳在下的话,你现在所处的地方,这世间的规则对待女子比男子苛责多了,你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沈砚初脸色越发阴沉,浑身的气势也越发凌厉,有时候这丫头固执的像头牛一样。
时晚夏被他的话触动到了,是呀!这是阶级分明,男尊女卑的年代,世人对待女子和男子的态度截然不同,男的可以三妻四妾,女的却不能。
还有各种封教礼法束缚女子的行为举止,包括生命和自由。她想了想点了点头,拿出袜子穿上。
“沈大哥,我知道了,你去把崔予桉找回来吧!”
沈砚初见她听进了自己的话语,也不由得松了口气。起身去寻崔予桉。
但他哪知时晚夏只是暂时收了锋芒和戾气,她心中有自己的坚持,她一个接受过爱国教育的大好青年绝不会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