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离开不了,她只能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中,每日都受着这些人的监视,万一有一日他们夺门而入,说她就是那个杀害容王的凶手……
陆小桃害怕的全身轻颤,抓紧手中的包裹进了屋里,坐在床头转动大脑。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她彻底摆脱邓贺的威胁——
太子。
.
三天的围猎终是结束,张束跟着太子踏进东宫。
书房内,马进端了一盏温茶递到太子手边,太子不疾不徐呷了一口,才幽幽望向张束。
张束面色凝重道:“殿下,属下辜负了你的期望。”
南苑之前,太子的暗示他何尝不懂。
无非是想将容王的兵权分解,进一步交到他的手上,但付出的代价却是放弃沈玉容。
他爱了玉容这么多年,他好容易追着她,怎可能放手。
他知晓太子一直以来的心思,太子对玉容有意他也一直都知晓。
可他不是那种拿着心爱之人换取前程的懦夫,他要靠自己堂堂正正的获得权利和尊重。
崔锐闻言,冷冷瞥了他一眼。
“你来便是为着与孤说此话?”
“是,殿下。”张束低头。
崔锐冷笑一声,摆手道:“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张束心头一跳,抬眸望向太子,太子面色阴沉不定,晦暗不明,实难猜测他所思所想。
张束应了一声,恭敬退下。
月光如水,一轮弯月高悬。
张束眯了眯眸,他既已得到了陛下的赐婚,未来不管是何人,再无人可分开他们。
即便是陆小桃也不行。
陆小桃?
想到这几日并未见着那女子,张束紧拧着眉头。
她又在耍什么把戏?
莫非是听着自己请求陛下赐婚后终是认清了他的坚定,所以放弃了?
张束抿唇,也好,他终于能摆脱这个女子了。
他好心照顾了此女子一个月,却被她设计毁了她的清白……
想到此,张束心头烦躁,不由得,似乎有什么在推动着他,张束迈开了脚,准备离开太子府邸。
他准备去别院与那女子说清楚,他会再给她一笔钱,以保她未来衣食无忧,也彻底做个了断。
月色朦胧,张束眉头舒展开来。
他刚跨过朱门,却猛地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张束瞳孔一缩,即便那女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头上还甚至带了一顶帏帽,他还是认出了这是陆小桃。
陆小桃步履匆匆,慌慌忙忙,她在别院中好容易捱了两日,终是受不了被人实时监视的滋味。
那恐惧感每日都充斥着她,待知晓南苑围猎已结束后,紧赶慢赶终是赶了太子府邸。
她不知晓身后有没有人跟踪,她一路极为小心,待看到东宫大门时,终是松了口气。
东宫门口依旧是那两个守卫,她掀开帏帽四周的黑纱,对他们笑道:
“大人可否帮我通报一声,就说农女陆珠想见太子。”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冷厉声传来:
“你又在耍什么心机?”
声音震的陆小桃身子一僵。
陆小桃闻声望去,竟是张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