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写信,犯点错怎么了。
何况,这书信最重要的不是内容吗?就他揪着这些不放。
陆小桃愤愤不平地继续看下去。
“孤不在的这几日,每日需得勤奋练字,待孤回来后,重新将这几个字写给孤看。若你没有丝毫进步,回到东宫便撤掉你所有奖励。”
陆小桃撇撇嘴,他可真能想,她到时候说不定早就逃跑了,谁跟着他回东宫啊。
若不是为了与他联系感情,她甚至不想写信给他。
她撅着嘴执着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臣妾想要早点见到太子。”
最好这辈子都不要见面了。
陆小桃恨恨把信封一叠,随意将信往圆桌上一扔,想着明日再借送信会会赵灼。
经过下午一事,她发现赵灼明显软硬不吃。
软的他嫌矫情,硬的他直接来句老子,简直让人大跌眼镜。
可他总归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就会有弱点,有弱点就需要她来攻克。
攻克完了,她就自由了。
明日,她就以太子嫌弃她不会写信为由去请教他。
后日,便以她做噩梦需要别人给她画像为由缠着他。
她给自己打了打气,掀开被子直接入睡。
可不过只睡了一个时辰,陆小桃突然被一场噩梦惊醒。
原是梦里的太子发现自己与他的亲表弟勾搭上后,大发雷霆,直接将她关往狱牢,第二日午时问斩。
那人面无表情说道:“陆小桃,孤提醒过你,只要不背叛孤,怎么闹都行。”
“臣妾,臣妾没有勾引赵灼,是他见色起意,勾引臣妾的才是。”
一旁的赵灼双眸冒着火光,她也不敢去看他,跪在地上抱着太子的大腿祈求道:
“臣妾知错了,臣妾以后再也不敢勾引男人了。”
话音刚落,她被太子狠狠推开。
“孤只给人一次机会,不会再发第二次善心。”
陆小桃绝望地锁着他眸中冷戾的光芒,“即便是沈玉容吗……”
男人冷笑一声:“即便是沈玉容。”
忽地,陆小桃急喘几声,伸出手掌抚了抚额角的汗。
她失神抱着自己的双腿,因为过于真实的梦境不安失措起来。
这是何意思?
是老天在指引她吗?
她拧眉思索着勾引赵灼的危险性——
若是得了赵灼的怜惜,他有勇气放自己离开吗?
他是太子的亲表弟,放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离开,应该不至于会影响他们的感情。
可就为了怜惜便放走她?这实在不是赵灼能做出来的事。
可若是赵灼发现了自己要勾引他,他会怎么做?
不过须臾,她便得出一个结论,即便她与赵灼关系再好,他也会如实报告给太子。
陆小桃抓了抓头发,傲恼地想:
什么情况他不会说,或者不敢说?
须臾,她眯了眯眸。
只有一种情况,就是他们二人生米煮成了熟饭。
还是她被迫生米煮成熟饭。
与其与太子的女人有了牵扯后夜长梦多,还不如在一次意外中没看住她,让她跑了好。
这样既不用被太子发现背地里与他的女人暗通款曲,亦不用担忧此事何时会暴露出来,而自己也可以顺利摆脱他们,得到自由。
陆小桃越想越觉得此方案可行。
反正她也一直没将贞洁放在心上过,她都跟张束和太子有了牵扯,多一个赵灼好像也没什么负担。
再说,她逃跑成功后肯定还要重新找个男人的,未来那么长,她也不能守活寡吧。
如此想着,陆小桃又在思考,如何才能被迫生米煮成熟饭?或者假装被他生米煮成熟饭?
想了一晚上想的脑子都疼了都没想出方案,遂打算先暂时维持原样勾着,其他慢慢筹划。
谁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翌日赵灼竟然不见了,再一次出现在陆小桃面前时已过去了三日。
“将东西收拾好,跟我走。”
陆小桃一边乖乖收拾,一边疑惑问道:“我们如今要去往何处?”
赵灼瞥了她眼,嘴角憋了一抹坏笑:
“你不是说想太子了?我如今带你去找他团聚去。”
啊?
怎么又要见太子?
见她不情不愿的模样,赵灼没忍住笑道:“看来不是你想表哥了,是表哥想你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