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棠沿着克林希德画的地图,开着车走到了村外。
克林希德给的地图带有定位,杜棠很轻易就找到了罗曼诺夫的藏身之所。
这是位于大江边上的一个树林,树木比较稀疏,都是白桦树,树皮上可以看到采集白桦汁的痕迹。
杜棠看着眼前,来回扫视了几遍,都没有找到房屋或者地堡之类可以用于藏身的人工建筑,难道这家伙就趴草丛里?
此时克林希德操纵的圆球机器人发出一道光线,指在树林里的一个小土丘上。
“他在这里挖了个地窖。”
杜棠定睛仔细搜索了几圈,才在车头灯的光线中,勉强发现了一扇暗门。
暗门是提拉式的,上满长满了野草,与周围浑然一体,如果不是旁边有一根用于换气的管子,还真不容易发现这里有个地窖。
这种地窨子在东北并不少见,是少民那边传播开来的,东北人挖了一般用来做菜窖。
西伯利亚高原这边天气寒冷,地窨子能有效保暖,许多买不起保暖材料建地面上房子的贫苦人群会挖地窨子居住。
罗曼诺夫这个地窨子手艺是真的好,应该是借用了原本小土丘的走势,在南边挖空后,用木桩支撑做墙和房梁,盖好房顶后又在屋顶上铺土,重新盖上草皮形成的。
这样建成的地窨子与小土丘浑然一体,不是有意识的仔细搜索,压根儿看不出来这里有个人工建筑。
杜棠从背包里掏出一管强效麻醉催眠药剂,打开盖子后,从通风管丢了进去。
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玻璃试管砸在通风管拐角处碎裂。
杜棠又摘下背包压在通风管,确保麻醉药剂不会从这里溢出。
在原地等了几分钟后,杜棠才施施然戴上防毒面具,掀开提拉式的暗门,钻了进去。
里面黑漆漆的,杜棠打开头戴式的照明灯,才发现这是一个总面积只有五六平米的房间,高度只有不到两米,勉强容纳一个人在房间里直着腰活动。
杜棠站的地方是出入口,旁边是一个地坑,用于引流墙面上渗出来的地下水,防止房间里地面积水。
罗曼诺夫正面对门口,歪倒在房间最里面靠墙的床上,那床宽不到六十公分,通体由未去皮的原木搭建而成,刚好可以让一个成年人平躺。
他的脚边有一把木柄的马卡洛夫9mm手枪,看样子是知道自己被发现了,想偷袭一把看看有没有机会翻盘。
谁料杜棠谨慎过头,哪怕有电磁手套防身,不惧金属弹头,也没冒险,丢了一管催眠药剂,放翻了罗曼诺夫才进来。
杜棠检查了一下罗曼诺夫,确认已经昏迷,才开始搜索起来。
先捡起马卡洛夫看了一下,木柄都已经包浆了,看来是有些年头了,也不知是罗曼诺夫盘出来的还是接手了别人的。
这种古董枪卖给某些爱好者还能卖点钱,但在52大区由于禁止枪械交易,出不了手,得拿去欧美才能卖出价钱。
但去欧美的路费估计就能抵销收益了,所以非常鸡肋。
杜棠也没嫌弃,拿起来装进背包,回去送人也好,他记得部队里有几个认识的老兵也有收藏武器的爱好,送给他们做个顺水人情挺划算的。
老周私底下也藏了几把,送给老周也挺不错。
接下来杜棠打量起了床底下和桌子底下,这个房间就那么大,能藏东西的地方就这两处。
至于原木地板下面,容易积水,不适合藏东西。
看了几眼后,杜棠在床头木桩的阴影处发现了一个小箱子,于是伸手进去拖了出来。
上面是一把牢固的钢锁,但在杜棠面前这玩意儿还不如绑根麻绳稳妥。
磁场操控下,钢锁咔哒一声被打开。
杜棠搓了搓手,干这行这么久,开宝箱的机会可不多。
满怀期待的打开盖子,一道金光映入眼帘,杜棠呼吸都暂停了一刹那。
只见几根大黄鱼安静的躺在一堆纸张上,杜棠呼吸急促起来,伸出颤抖的手拿起一根掂量了一下。
心里面只有一个想法:想暴富还得靠横财啊!
克林希德见杜棠拿着金条不出声,还以为他把握不了重量,于是操纵圆球机器人发出一道射线,紧接着在杜棠的眼前投影,列出了金条的长宽高,以此计算出体积后,再用密度换算成质量,又结合今日的金价,给出了价值。
杜棠呼吸更加急促了,虽然这几年他靠干脏活赚的不算少,但有军工厂每年大几十万的租金压在头上,他的经济其实一直都非常窘迫,窘迫到有时连菜都吃不起,只能靠清汤挂面过日子。
这几根金条重量加起来有接近1kg,卖出去能入账几十万,加上现在手里剩余的几十万,杜棠账面上已经接近百万大关了,他手里从来没有那么富余过。
但一想到制造高容量电池需要的天文数字,杜棠像被泼了一头的冷水,不爽的放下金条后,拿起那一叠纸翻开看了起来。
在克林希德的翻译下,杜棠勉强读懂了上面的俄文。
这几张都是契约,有的是地契,是罗曼诺夫贿赂布市的官员后,拿到的这个村庄的土地契约。
另外的则是几张房契,上面没有红章,是俗称的白契,是罗曼诺夫私底下和村庄里的埃文基人立的,估计是威逼利诱把那些埃文基人纳入自己麾下后留下的保险。
这些对杜棠来说就没有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