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愣了愣：“大人，看什么好戏？”

狄仁杰神秘地笑了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话间，方谦匆匆赶了过来，冲着狄仁杰见了一礼：“卑职见过大人。”

“嗯~”狄仁杰微笑颔首，上前两步轻轻拍了拍方谦的背：“这两天还过得好吧？”

方谦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上浸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似乎有些痛楚。

不过，却强堆笑脸回了一句：“多谢大人关心，卑职这两日吃得好，睡得香。”

“那是当然，肯定比你在土窑过得好。”

此话一出，方谦不由浑身一颤，失声道：“大人在说什么？”

“哼！”狄仁杰冷哼一声：“本阁在说什么，你心里不是最清楚？”

“卑职实在是不明白。”

狄仁杰一字一顿道：“你，就是刘金！”

“什么？”李元芳故作吃惊：“大人，他怎么会是刘金？”

方谦故作镇定道：“大人一定是在跟卑职开玩笑吧？”

“你觉得本阁像是开玩笑吗？”

方谦沉下脸来，冷冷道：“大人，你已经当面验了卑职的刺史印信，指印也对得上，难不成大人认为那刺史印信也是假的？”

“不，印信是真的，指印也是真的。你，就是幽州刺史方谦。”

一听此话，方谦不由笑了：“大人，你把卑职给绕糊涂了，既然大人说卑职是幽州刺史，又何故说什么刘金？”

狄仁杰冷笑道：“绕？呵呵……这一切看似扑朔迷离，不过，揭开层层面纱之后，就没那么神秘了。

其实，将你从密室里救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隐隐感觉你定有问题。”

“大人办案难不成不讲证据，全凭感觉？大人说卑职有问题，不知有何凭据？”

狄仁杰冷哼一声：“你怕我找不到证据？”

方谦一副有恃无恐的神态：“如有证据，还请大人讲明，也好让卑职心服口服。”

“好，本阁今天便让你心服口服。将你从密室救出来之后，我问了你不少问题，你对答如流，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一般。

试问，一个被单独关押了三年的人，说话怎会如此流利？头脑如此清晰？”

方谦狡辩道：“那是……那是他们时常找卑职问话。”

狄仁杰笑道：“好，这点就算你蒙了过去。我还问过你，在密室里是否听到过什么动静，你说没听到，我没的说错吧？”

这点方谦倒是没有否认，点了点头：“没错，我说过。”

“嗯，可是我亲自去实践了一下，我坐在那间密室里，让元芳、敬晖在府库里走来走去，他们的脚步声我听得一清二楚。

那么问题来了，那假方谦搬空了府库，动静可比走路大得多，你在密室中怎么可能听不到？”

“我……”方谦开始流汗。

“第三个疑点，你不该自作聪明，主动说什么刘金找过你，这反倒让我更加怀疑你的真实身份。你还说，越王当年邀请你参加襄阳大会？”

“没错！”

狄仁杰不由讥讽地笑了笑：“真是思之令人发笑。我来问你，当年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越州县令，越王要造反，怎么可能找你一个小小县令？”

“我……”

“我来告诉你……”

狄仁杰缓步走到走到方谦身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越王的襄阳大会你的确参加了，但却不是以越州县令的身份，而是越王身边的幕僚，越王府记室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