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凝回到家时,遥远东方天边已然泛起鱼肚白,她跟钱氏兄弟彻夜痛饮,早已喝得东倒西歪,俏脸一片涨红,是被赵金秋一路背回去的。
这要是在白天,被林场的人看到了,整个林场还不要翻天了?
所幸是凌晨,白月凝跟赵金秋可以偷偷摸摸的。
赵金秋先是将白月凝放到炕上,然后立马烧柴,等到将屋子烧热了,再沿着窗边的方向一路检查,发现竟没有丝毫破损的痕迹。只是屋门上的锁扣不翼而飞。
看来白天时候张娇等人是直接从屋门闯进来,将昏迷不醒的张青山带走的。
而厨房内的满地狼藉,根本来不及收拾,不过这也不要紧,毕竟白月凝马上就要离开林场了,这个土坯房就此彻底闲置。
赵金秋为防万一,将抽屉里的两把备用锁头全部反锁在了屋门上,而且还将两把木椅顶在门上。
确保安全无误之后,这才折返回白月凝身边,见白月凝已经躺进被窝里,浑身酒气的她笑得花枝乱颤,急不可耐地招呼着:“快上来,抓紧办正事!”
此刻的白月凝显然要比在酒桌上的时候更加娇媚动人,美丽的胴体在屋内烛光映照之下,更显白嫩诱人,白白嫩嫩的她,蜷曲着笔直而又修长的大白腿,真是小鸟依人一般。
再加上浑身酒气,酒精令神经无比兴奋,甚至已经达到了近乎亢奋的程度。
那张俏脸怎么看都不觉得腻,横看竖看,都有一番美景可赏,艳丽得不可方物。
其实赵金秋本来就不是个海量的人,三杯黄汤下肚,连走路都直打晃,无非就只是用意念强撑到现在而已,此刻除了白月凝之外再无别人,一瞬间就像是一滩烂泥那样瘫躺在白月凝身边。
白月凝简直是要将他生吃了,本来就愈发离不开他,举凡跟他独处,总像是猛虎俘获到了猎物一般,再加如今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那更是疯狂得无药可救。
摇摇晃晃着翻身坐起,用尽力气抱住赵金秋,灶坑里的干柴熊熊燃烧,炽热的空气充斥整间屋子,肌肤滚烫,气息炙热。
白月凝一遍遍地说着,死活要跟赵金秋厮守终身,管什么赵金秋家在林场,管什么赵金秋已经娶妻,反正要带着赵金秋远走高飞,去滨江市吃香喝辣,共享荣华富贵。
那些山盟海誓、海枯石烂,随暖流一起猛扑在赵金秋的身上,头顶烛光闪耀,灶坑里的火光照亮半面墙,辉煌灿烂,显得如梦似幻。
干柴燃烧发出的噼里啪啦的脆响,跟白月凝那娇滴滴的软糯声音融汇在一起,有如水乳交融,更似轰轰烈烈的华丽乐章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月凝这才有点醒酒,摇晃着下地,双脚踏在拖鞋里,从暖瓶中倒了一大杯开水,咕隆咕隆喝下去。
在炕沿坐下,翘起二郎腿,环抱双臂,满脸得意神采,笑道:“钱广通说了,这批木材的采办工作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西面山上的那一大片红松都会被砍伐运走,你就安心做好这份工作,把钱挣到手里,这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而我则是在滨江市等着你。”
吉兴林场的西山之上生长着大片未被采伐的红松树,棵棵参天,质地上乘,基本上每拉一车下来,都是大笔钞票进账。
这些红松树远不似被林场职工提前砍伐下来的那些树木,这是完全面对大老板积攒下来的,非得是订单数量庞大才会一次性对外出售。
而提前砍伐下来随时准备对外出售的那些树木,则往往相对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