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文也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留在外边。
我也识趣地退了几步,可在他敲门进屋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朝里面瞥了一眼。
这一眼也印证了我的方才猜测,在那张病床周围,我看到了好几个穿着绿色军官装的身影,其中几个的肩膀上似乎还是双杠夹着星的!
就着沈正文进去的功夫,我也四处看了看,无意间发现一间房间外挂着休息室的牌子,我便好奇地走了进去。
一进去我便看见两名医护人员正蹲在墙角里,一边抽着烟一边窃窃私语着。
两个人的面色非常不好,甚至靠着墙蹲那都有些摇摇晃晃的,显然这儿的高压环境已经严重影响了他们的工作状态。
我也没有继续看他们,而是往里面走了几步。
走进里面一间屋子后,我看到长椅上正握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姐?”
我心里一喜,赶上上去拉了拉的她的白大褂。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我一把将她扶起,用力把她抱进了怀里。
“弟弟?你怎么……也来了?”
她看到我出现在这,很木地问了我一声,显然是脑子还没转过弯。
交谈了一会儿我才知道,这栋行政楼现在是整个安置区的军用医务所,专门收治一些机关和部队里的伤员,如果是咬伤者则会被送往隔壁的隔离区进行处理,而我姐他们作为现在最急缺的外科主刀医生,也是被调集到了这儿作为补充人员。
“今天下午我们动了五场手术,结果三个伤员变成了僵尸!”我姐说到这儿,依旧是心有余悸,“还好当时有两个兵端着枪在边上守着!不然我们就全完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安慰他几句,脑海里却猛然想到了什么,我马上抽出那把九二式手枪放到了她的手里。
看着手里的枪,我姐瞪大眼睛看着我,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枪。
“姐!拿着吧!防身用!”
说完我举起手枪,直接上了膛,然后又和我姐比画了一下保险的位置,告诉她怎么开保险,怎么瞄准。
然后我还告诉她,遇到感染者千万不要手软,直接对着脑袋招呼就行了。
“姐一直在这儿,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姐最后问了我一声,我叹了口气,压低声音把白鸢告诉我的消息告诉了她。
听到野火病毒很可能已经大范围蔓延时,我姐的脸上立刻闪过了一抹绝望。
虽然她不是病毒学专业,但终究是个医生,显然她比我更明白事态的严重性。
“笃笃笃!”
这时,我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关节扣动门板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顿时一喜。
“白鸢?”
“小白!”
我们姐弟同时叫了出来。
“我靠!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一想到白鸢是伤号,就感到奇怪。
“就这个破铁丝网!不是有手就能翻进来!”
她双手环抱,很是不屑地回答道。
“可……那是电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