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招财对自己少爷这种醉而不自知的行为嗤之以鼻,简直没眼看!赶紧起身去一楼找店小二。
安置好黄璟灏后,祁风交给招财一枚玉章,刻着一个“祁”字。“好好照顾你家少爷,若在京中有事,便执此来京郊祁府寻我。”
“好勒,招财替我家少爷谢过祁公子。”这个祁公子,看起来倒是比少爷靠谱多了。招财将玉章收进怀里,便坐在房中,悠悠长叹,少爷这一醉,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了?
祁风走出红袖阁后,眼神凌厉地瞥向右侧,不是他的错觉,从他进京的那刻起,便有人盯上他了。
祁风装作没看见,跨上马,朝京郊而去。
身后的人,似乎觉得没有意思,竟没有跟上去。
祁风回到祁府,任伯,言之,行之都站在院里等着。
亲眼看到自家殿下安然无恙地回到家中,任伯顿时老泪纵横,屈身就要给他跪下,被祁风一把扶起。
“任伯,你我不必如此。”
“好好~殿下我们先回屋内,外面天寒,可不敢冻着。”任伯起身,瞧着殿下即便容颜尽改,由内而外的气质却从未改变。
一行人走进屋内,祁风坐在主位,将今日听到的消息告知众人。“此番回京,我便以祁风的身份行事。任伯和言之只需守在王府,静观其变;行之,择日去江南闾城一趟,查明七瓣莲的出处,听之跟我一起。”
“公子,让我陪在你身边吧。”言之一听让他待在王府,立马提出抗议。凭什么听之那个小子都可以陪殿下做大事,自己却要守在王府。
“言之,虽说沂王已故,但不妨碍那些人还盯着王府。”祁风解释着,“你和任伯身在明处,行踪自是容易暴露。听之不同,他在暗处,不为人所识。”
“公子说的有理。”任伯在一旁点头称是。
听祁风这么一说,言之也无话反驳。
确实,一切以殿下的安全为要。
“言之,还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办。”祁风沉默了一会儿,道,“去琉璃坊,把图纸上的东西,尽快打制成。”
言之接过图纸,默默揣进怀中。殿下所命,定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听之,照顾好公子。”任伯不放心地交待着,便和言之从密道离开。
行之也领命前往闾城。
听之看着祁风盯着西南发呆,好吧,见怪不怪了!他家殿下这一路,只要停下休息,就望着西南失神。
唉,果然,他们之间,他不懂!
祁风回京两日,闭门不出。
直到第三日,祁府的门被敲开,门口守卫瞧着来人,问道,“你是?”
招财一路跑步过来,大冷天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来不及喘气,将手中的玉章交给门口守卫。
守卫看到玉章,面色一改,将招财引入府内。
“你且在客厅等一会儿,我这就去叫主人。”守卫将招财引至大厅,便去寻祁风。
没过一会儿,祁风便来到客厅。
看到祁风,招财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眼泪滚滚而落,“祁公子,我家少爷他……”招财尽力忍住泪,“那日少爷喝醉后,我想着最多一日,少爷就醒了,可是这都第三日,少爷他还不醒!”呜呜呜……他回去要怎么跟夫人交待!
“招财,先不急。我且问你,有没有去给璟灏寻大夫诊脉?”祁风问着。
“找了!大夫说查不出病因!呜呜呜……祁公子,我家少爷他不会要死了吧。”招财想到这里,泪水又在眼里打转,心里忍不住的埋怨,让他不喝酒吧,不听,这下好了,小命要交待在这里了!
“不会!招财你和我一起,去把你家少爷带回来。”祁风冷静地交待着,“听之,你去找济世堂的贾大夫。”
“好嘞!”听之一个闪身出了府。
祁风骑马载着招财,策马离府。
“招财,璟灏醉酒后,你可有看到可疑之人进入房间?”
“没有。”少爷醉酒后,他一直守在房间,哪里都没有去。
这般奇怪么?若是大夫诊断不出,难不成,不是毒,而是蛊?祁风心里一惊,黄璟灏与招财初次入京,能与何人生出嫌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