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跄着打开了好几间房门,才终于找到卧室。
下次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这红酒的后劲实在太大了,曲陶自言自语,合衣躺在床上。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有人趴在他的身上,亲吻他的耳垂。
“陶陶...”
该死,他怎么又梦到席墨洲了。
“席墨洲,你能不能不要再到我梦里来了。”
曲陶小声嘟囔,试图躲开耳边炙热的气息,熟悉低哑的嗓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陶陶,这三年,你有想过我吗?”
“想啊,当然想了。”
曲陶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也是这么说的,耳边传来低低的坏笑。
“哪儿想了?”
“哪儿都想。”
这次的梦,怎么比下午还要真实?
“墨...墨洲......”
双唇被人堵住,空气中,丝丝缕缕得暧昧。
男人突然起身,站了起来。
“好了,我该走了。”
曲陶眉头深锁,这梦里的席墨洲,怎么变得跟现实里的一样可恶。
“别走。”
半是撒娇半是嗔怒,男人淡笑,没有丝毫留恋。
“晚安。”
“席墨洲,我讨厌你。”
曲陶放出狠话,男人退回来,勾起一边唇角俯身,附到他耳边。
“想我,就来找我。”
曲陶睡到接近中午才醒,头疼欲裂,他突然想到什么,猛得掀开身上的薄被。
还好,真的是梦,不然他那么求席墨洲,一定丢大发了。
曲陶从床上坐起来,扫视了房间几圈,再次惊恐起来。
完了,他怎么来到了三年前,和席墨洲生活在一起的公寓。
该死的席墨洲,为什么没改密码,为什么密码还是他的生日。
曲陶仓皇跑出卧室,整个房间除了他,看不出有第二人来过得迹象。
正当他打算在房间好好转转时,王特助打来了电话。
混蛋,还敢主动打电话过来,曲陶咬着后槽牙,按下接听。
“昨晚怎么回事?不是让你送我回家吗?你把我送哪了?”
“家啊,”电话那头回答完,顿了几秒,小心道,“曲总,我是送错地方了吗?”
“我让你把我送哪儿?”
怡林公寓。”
“我家住哪儿。”
“滽和公寓。”
“那为什么把我送怡林公寓?”
“曲总,昨晚是您吵着非要去怡林,您是不是喝多,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