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怎么了？”琪亚娜慌忙起身，揉揉朦胧的双眼。

“你看看你写的什么东西？”

“历史试卷填空第三题，三更（），四更（），五更（）。”肖子虞缓缓转身，提高音量向其余同学说着。

“答案是什么。”

“三更造饭，四更整军，五更袭敌营。”*n

“琪亚娜，你自己念一下你写的什么。”

“呃……三更……造饭……”琪亚娜拿起自己的试卷，支支吾吾的。

“四更造饭，五更造饭。”

不是不尊重琪亚娜，实在是琪亚娜的答案实在有点招笑。

班里的半数同学们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你可真是个贪吃鬼昂……”肖子虞笑的很无奈，连阴阳怪气都显的毫无攻击力。

“怎么了嘛？我又不是吃不下……”琪亚娜鼓起嘴，单方面认为自己写的也没错。

“那我要不要奖励你现在去吃三顿？”

“好啊好啊。”

“琪亚娜，给我站着听课！”

“啊？……”

…………

脑海中的画面转变，映入眼帘的是惨死在自己手下的肖子虞。

“哈啊……”琪亚娜颤抖着抬起自己的双手，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双手之上的鲜血。

身下的肖子虞就像是被狂风骤雨摧残过的花朵一般，身体已经破败到了极致。他那原本强健的身躯如今布满了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口，鲜血不断地从这些伤口中渗出，将周围的地面染得一片猩红。右眼此刻已失去了所有的高光，变得灰暗无光，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完全无法聚焦，空洞洞地望着前方，让人看了心生怜悯和恐惧。

那鲜红的血液仿佛被时间冻结，再也无法在血管中肆意流淌。原本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也渐渐消失在了寂静之中，取而代之的只有一片死寂。曾经充满生机与活力的身躯逐渐变得冰冷无比，就像是被寒夜无情侵袭过一般。每一寸肌肤都失去了温度，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

“哈啊……哈啊……”琪亚娜猛的从睡梦中惊醒，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呵呵，没错，是你亲手杀了他。”耳边传来第二律者的低语。

（第二律者不记得肖子虞，我说过的。第二律者不等于西琳。）

“哗啦哗啦……”琪亚娜冲到不远处的一个水龙头边上，将水阀开到最大。

“不是……不是……”琪亚娜疯狂洗着自己明明非常干净的双手，呼吸慢慢变的急促。

“是我……杀了哥哥……”琪亚娜停下了洗手，看向那充满血迹的双手。

充满血迹的手，是洗不干净的。

不得不说，能单杀肖子虞，倒也算是琪亚娜的本事了。

………